禁制守禦,外人不便飛遁,你我降下雲頭,步入城中吧。”
張衍自無異議,左右幾步路,似他們這等人,與飛遁也差別不大,兩人把遁雲一收,落到城外。
這時城樓之上有弟子看見二人駕煙雲而至,立刻知是門中化丹修士來此,連忙上來問詢。
範長青上前一說來意,這名弟子不敢怠慢,傳了訊音出去,不多時,就有一錦衣老者駕飛舟笑呵呵迎了出來,拱手道:“兩位請隨我來,夫人在堡內等候。”
範長青見竟派遣一個人下人來迎候自己,不覺有些不悅,方振鷺躲著不見人,那也罷了,畢竟丟了大臉面,還有情可原,但那陳夫人居然也不出來,未免架子有些太大了。
只是他奉齊雲天之命要處理好此事,倒也不好拂袖而去。
隨那下人入了一座城中大宅,穿堂入院,到了一座水榭之中,湖水波光粼粼,時不時有金鯉跳躍,侍女上來奉上香茗,柔柔言道:“兩位尊客稍等,夫人稍候便至。”
兩人等了不一會兒,那陳夫人迎了出來,身旁有一名健僕相隨,此女瓜子臉蛋,柳葉雙眉,長得倒也清麗,只是神情間頗為倨傲,到得面前,萬福一禮,道:“勞兩位師兄久候了。”
範長青站起身還禮,指了指張衍,道:“此一位,乃是張衍張師弟。”
陳夫人不覺一怔,看了張衍一眼,神色間多了幾分警惕,道:“原來是張掌院到此,不知此來有何貴幹?”
張衍還待解決了此事之後,速速回去修行,自是不欲與她多說,便言道:“自是來調解兩家紛爭,那金敏長在哪裡?請夫人領我前去,好快些解決此事。”
陳夫人先是蹙眉,隨後目光閃動,突然伸出纖手一拍案,道:“好,既然張掌院願往,想必是此事是定能辦妥的,妾身在這裡先謝過了,心妍,帶張掌院前去後院。”
“是,夫人。”一名俏麗婢女上來,柔荑一引,道:“張掌院,請隨小婢來。”
範長青一皺眉,張師弟往日那麼聰明,怎麼這事如此糊塗呢,把話這麼滿,現在又被陳夫人拿話頭壓住,根本沒有轉換餘地,若是辦不成此事,怕是要顏面盡失啊。
他一轉念間,見張衍已是隨著那婢女去了,他心中不放心,對著陳夫人一禮,也是追了上去。
陳夫人身邊那健僕道:“夫人,那張衍當真能解決此事麼?”
陳夫人哼了一聲,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言道:“少清派小兒那副又臭又硬的脾氣,軟硬不吃,我們用了多少辦法都是無用,憑他張衍有什麼本事?且看他如何丟臉。”
張衍隨那婢女入了後院,就見有一棟精巧竹屋,外側圍了一圈竹籬笆,若是細察,可發現其上隱隱有禁制符籙閃動,而此刻正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無聊站在院中,手中正把玩著一把小劍,這劍來去變幻,亮閃如銀,劍身中透出絲絲寒意。
張衍看得清楚,此劍果真一把真器,不過卻與尋常真器不同,似乎全然沒有那股威赫凌迫之感,若是非要他說,似是與那被重創後的陰戮刀相差彷彿,甚至還有所不及。
這其實乃是一柄子母劍,母劍供在門中,子劍共有七把,分與門下弟子所用,若自小祭煉,能與其心意相通,而金敏長所得,便是其中一把,他也是方才使得這子劍認主,因此才動念來此與人相鬥。
張衍踱步而來之時,那小劍卻忽然一顫,似是遇到什麼危險事物一般,那少年不覺撫了撫,道:“阿桐,你怎麼了?”
隨即他似有所覺,立刻轉身望了過來,道:“你是何人?又來是勸小爺出去賠禮的麼?小爺都說過多少遍了,那是休想!你等願意白吃白喝供著小爺,那也不錯,此地風光也是好的很!”
張衍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便是那金敏長?聽聞到你處尋覓對手邀鬥,你可敢與我賭鬥一番?”
金敏長雙目立時放光,渾然忘了置身何處,歡喜道:“怎麼賭?”
張衍負手在後,道:“我站在此處,你儘管放膽來攻,我只打你一招,你若接得下,我做主放你出去,你若接不下,便隨我出去向方師弟賠禮。”
金敏長眼中大亮,張衍這番話極對他的胃口,而且被困七載,他雖是修道士,但畢竟也還是個少年,覺得發悶得緊,也不管張衍是否能做主,因此當即把劍一橫,應道:“好,這位道友,你說話可要算話。”
張衍一笑,道:“你出手吧。”
金敏長叱了一聲,道:“阿桐,上!”
他把小劍往空中一祭,便化一道長虹飛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