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成霖也是一驚,這章伯彥竟然連這等詭異莫測的遁法都練成了,此人究竟還有多少手段未曾使出?
章伯彥心中暗恨,他適才仰仗著這遁法,早已到了殿外,本想看兩人相鬥,他好坐收漁人之利,是以躲在了一旁。
他沒想到居然嶽御極將這金印丟擲,這他卻萬萬不能坐視了!
這枚金印一旦落在應成霖手中,若任其控制了滿山禁制及那護山大陣,那便是佔據了絕對優勢,他在此地根本不得出去,到時又豈有活路可言?
是以他被逼不過,不得不跳出來與其相爭。
他並不第一時間去抓那金印,而是大喝一聲,自己手中那四件法寶一齊祭出,放出漫天寶光,對著應成霖發動猛攻。
他很是清楚,若是不逼退眼前這名大敵,想要伸手拿那金印,那是痴人說夢!
應成霖臉色一沉,肩膀一顫,一尊元嬰躍出,霎時青光湧出,身上玄鱗大蟒,白鶴魚龍飛起,霎時與其撞在一處!
兩人這一番動手,罡氣飆射,雲煙亂滾,震得大殿搖晃,眾人紛紛退避。
嶽御極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靜靜看著那金印“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卻是一動不動,也不伸手去撿。
張衍目光不由望向地上那金印,雙拳不由捏緊。
那瑤陰派傳承五器之中,唯有此寶眼下最為有用,此間無論是誰取了去,這山中大陣便可由其掌握,不但出入無礙,還能御使陣法將此間之人盡數圍困。
這金印適才在老魔手中不好搶奪,然而此刻,卻是出手搶奪的最佳時機!
只是他腳尖剛剛一動,前傾的身軀卻又立刻頓住。
不對!
觀這老魔適才作為,分明深諳人心之變,慣於操弄局勢,又豈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來?
他這一遲疑,卻有人忍不住了。
此間之人,也並非只有他看出了這金印的價值,那細須修士第一個躍了出來,悶聲不響,伸手一抓,就有一道煙氣飛出,要將那寶器攝拿過來。
章伯彥眼角餘光瞥到,怒嘯一聲,手指一彈,一朵碧火飛出。
應成霖見狀,心中微一遲疑,他原本就處在守勢,此刻手中也是鬼使神差般慢了幾分,由得老魔發難。
元嬰修士含忿出手,何等厲害?
細須修士本擬章伯彥已被牽制住,根本沒有閒暇來顧忌自己,然而他卻是料錯了,那一點幽幽碧火飛來,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手上,眨眼之間,兩隻手臂便被燒去無蹤。
他面色慘白,慘呼一聲,連連倒退幾步,站立了有片刻後,整個人竟自突然崩滅,撲簌簌化為一堆塵土散去。
他雖身死,然而出手搶奪此印之人卻並非一個,就在細須修士舉步之時,玉霄派左陌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故意稍緩一步,緊隨其後而上。
他瞅見細須修士轉瞬就被滅殺,心中不驚反喜,此刻自己拿這金印卻是再也無人可以阻攔了。
就在他手中那一道煙氣飛出,堪堪落到那金印上之時,卻見畫壁之外探出一個人影來,他冷笑一聲,將手中玉鏡對其一晃,就有一道鏡光飛出,隨即他也不去那看結果如何,就又把頭縮了回去。
章伯彥狂喜道:“徐公遠,做得好!”
左陌心中本已是盤算好了,一旦他拿到這金印,將就護身法寶祭出,只求阻得章伯彥片刻,再粗粗將此物祭煉了,就能開了陣門,去得到處,到時此間之事,便由自己說了算了。
可是被那鏡光一照,他心中期冀頓告破滅,猝不及防之下,一道金光及體,他整個人似被一柄大錘擊中,眼耳口鼻噴出鮮血,似破布袋一般飛出去了五六丈遠。
只是到了此刻,他仍是不肯放棄,心中一發狠,一咬舌尖,激發精血,嘿了一聲,身在半空,竟是生生扭轉身軀,伸手一抓,丹煞飛出,還要去拿那金印!
章伯彥立時想要再次出手,可偏偏這個時候,應成霖因那細須修士死得太慘,心中升起了一絲愧疚之心,瞅見老魔此刻分心,陡然間反守為攻。
章伯彥這一下未曾防備,登時手忙腳亂,無暇他顧。
事情到了這地步,左陌頓時又生出幾分希望來,可偏偏就在這個關鍵時候,他眼前又有一道白煙閃過。
方振鷺在眾目睽睽之下騰身而去,發一道煙氣,搶先一步地上那枚金印收走,到手之後,甚至還有閒暇對左陌笑了一笑。
左陌見得此景,身軀忽然一顫,一時氣怒攻心,“噗”的又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