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話音剛落,卻見一道遁光飛出,只將那道光華一卷,便自裹了進去。
玉妃一怔,腮上頓時浮起一抹嫣紅,怒容滿面,呵斥道:“那道人,那是什麼法寶出世?豈容你自家獨吞?還不速速與本宮交上來?”
第五十六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張衍雙指將那白芒牢牢夾住,這物事仍是兀自在那裡掙扎,時而放出三尺許的華光,時而縮成一道兩指寬的光點,只是任憑他百般變化,卻都無法逃遁出去。
這法寶竟有如此靈性,看得那玉妃和風師兄都是眼熱不已,只是見張衍絲毫也不理會他們,玉妃心頭惱怒,把玉容板起,喝道:“你這道人,可曾聽到本宮問話?”
張衍趺坐雲中,朝玉妃望來,淡淡說道:“這位道友莫非糊塗了,此地乃是陶真人以大法力聚土為山而成,細數下來,也不過是二十載歲月,又豈來什麼寶物出世之說?”
玉妃俏臉騰的一紅,這寶物出世,莫不是在地下或者海下深藏了成百數千年,若這裡真藏有什麼寶貝,要麼早就脫身而去,要麼就是被陶真人收了去,絕無第三種可能。
她也是乍一見到這法寶非凡靈動,心中貪慾大熾,是以一時性急口不擇言。
不過她平時在宮中百般受人奉承,養成了蠻橫的脾性,哪裡容得他人質疑?立時強詞奪理道:“笑話!你說是你的便是你的了?那卻為何卻制不住讓它跑了出來?不定是這個洞府曾宿過哪路高人,特意留下這法寶以待有緣,如今本宮一到這裡,此物便急著出來,分明是與我有緣,卻被你這小賊奪了,還不快快拿來。”
張衍哂笑道:“此寶桀驁不馴,在下一時疏漏才讓其逃竄了出來,道友只是看了一眼便說你的,何其霸道無理!”
玉妃還待反唇相譏,風師兄見狀搖頭,心道:“這玉妃雖然媚術了得,把宣瞳妖王迷得神魂顛倒,但這腦子卻是不怎麼好使,怎麼與這人鬥起嘴來了?眼下正是需你仗勢欺人,還用得著講什麼道理?”
他咳了一聲,在一旁低聲說道:“玉妃娘娘何須與他饒舌?此人殺了童丙,再怎麼樣也是娘娘奴僕,怎可就此算了?還需問他討個公道回來!”
得了這提醒,玉妃立時醒悟過來,嬌叱道:“那道人,你殺了我那家奴,你說,這又該當何罪?”
張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你這家奴擅闖他人洞府,被殺也是活該,我還沒問你一個管教不嚴之罪!”
玉妃向來在宣瞳妖王面前得寵,從無人敢違揹她心意,此時被張衍一句話頂回來,頓時胸悶氣短,嘴唇發顫。
風師兄嘿嘿一笑,站出來道:“這位道友,你可要思慮清楚了,你可知道這位玉妃娘娘是誰?她乃是宣瞳妖王道侶,此刻是紆尊降貴與你說話,勸你還是早點低頭,將那寶貝奉上,否則一旦妖王雷霆震怒,到時悔之晚矣!”
張衍哪會理會他們,他自所以與這兩人多說了兩句,是怕手中這法寶趁隙再度逃逸。
而眼下,這法寶已被他壓服得不能動彈,當即喝了一聲,將其用玄光裹住,扔回了袖囊之中,此時他再無顧忌,淡然說道:“我不拘你是何人,又有何來頭,若要奪我法寶,儘可來問我手中劍丸!”
玉妃突然尖聲叫道:“你們都是死人麼?還不將這道人給本宮拿下,再抽筋拔骨,剖心挖肝,拿回去給老爺下酒!”
此言一出,她身後便有兩名留著鼠須的道人站了出來,這兩人一人左背劍,一人右背劍,長相卻是一般無二。
他們本是一對孿生兄弟,乃是東海上的散修,幼時曾受異人傳道,後來到了宣瞳妖王殿下門客,因見兩人合擊飛劍之術了得,又是玄光修士,所以特意派來為這玉妃護駕。
這兩人往前並肩一立,目光凝定張衍,各自割破手指,再掐起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只聞兩聲劍鳴,這兩把飛劍一齊出鞘,在空中化為兩道光華,發出一聲泣響,如疾電般往張衍斬來。
張衍見這兩道劍芒駁雜不純,便連出劍時還需以精血祭之,邪祟之極,顯然未得正傳,一望而知乃是左道旁門之術。
他哂笑一聲,把肩膀一抖,頂上震開一團六十餘丈的玄光,只見其中有三色光氣透出,藍霧似氤氳,金光如燦霞,熾火若彤雲,這三道光氣絞在一處,卻又彼此互不相擾。
見這兩把飛劍飛來,這團玄光往上一漲一卷,便將其吞了進去。
只聞嚓嚓幾聲,玄光之中星火飛濺,烈火喧囂,只是須臾間,這兩柄品質上好的飛劍就被攪成一堆廢鐵,再在光中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