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化作一道流光急電往下斬落。
此劍到了張衍面前,方闔眉頭一挑,面上浮現出一抹狡笑,暗中把法訣一掐。這法劍一震,劍上發出青青碧光,忽而一散,便化作兩道細細綠芒向張衍雙目射去。
方闔自以為這一招使得高妙,又在極近的地方發出,總能殺張衍一個措手不及。
他也知力道修士縱然被刺瞎了雙目,若是不得貫腦而入,對方只需把玄功運轉,不消片刻就能完好如初。
但修士之間相鬥,爭得就是那一線之機,只要張衍稍稍露出破綻,他師兄弟二人也不是沒有斬妖除魔的手段,後面自有高明招數招呼。
包定衡見方闔這劍招使得陰毒,自己先前卻從未見過,心頭也不由自主升起警惕之心,但同時亦是緊緊盯著這兩道劍芒,手中緊扣法劍,指望能夠一擊奏功,他也好祭出殺招。
張衍把頭微側,本待閃過,只是卻發現這兩道綠芒如同有靈性一般,也是隨著他頭顱擺動一起偏轉,依舊是往他雙目而來。
此刻他已瞧得清楚,這兩道綠芒實則只是兩把薄如蟬翼,約有兩指寬的飛梭,是以方能在極細微之處變化轉折自如,也不知方闔用了何法將其掩去了其本來面目,讓人從外表上看去只當是一把飛劍。
若是換了一個尋常力道修士在此,怕是立時就要吃一個悶虧。
不過張衍卻是不屑一笑,他冷喝一聲,自口中“呵”的出了一道太乙玄光,將這兩道碧梭上的靈氣一磨,眨眼間便將其消成了兩隻凡物,復又一閃,便化作一坯菸灰散落。
在空中這幾人只見一道金光飛出,一閃一縮之間,那兩道綠芒便不知去了哪裡,正覺詫異時,方闔卻覺心口一疼,喉嚨中就有一股鹹腥上湧,為免丟臉,連忙吞嚥回去,只有還是有一絲溢位了嘴角,忙又舉起衣袖擦拭,顯得極為狼狽,心中卻是暗驚不已,也不知道張衍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張衍起手一招,那兩隻金錘又自從遠處飛來,在身側環繞,腳下一踏,自有云氣託升,拔身沖天而起,直奔這幾人而來。
眾人見他來勢兇猛,忙各自分開,不過卻不是胡亂飛騰,而是各自佔了一個方位,隱隱把他圍在了中間。
高道人腳踏玄光,把身一橫,出去了數十丈外,他先是看了一眼包道人和方闔兩人所站立的方位,心中一定,隨後自袖中摸出一枚銅印,起手一祭,道了聲:“震!”
這銅印在空中一翻,將有字一面對著張衍,忽而放出一聲大響,如同金鼓齊鳴,錘擊鑼鈸,有一道雷光飛出,迅疾無比劈向張衍。
張衍見來得迅疾,就將雙錘一舉,迎了上去,只聞“喀喇”一聲震響,他雖將雷光震散,但身形也是晃了晃。
高道人把法訣一引,連連發動此寶,銅印之上又是接二連三有雷光擊出。
他口中喊道:“包道友,貧道已出了劈雷印,暫時可將此僚牽制,你等此刻切切不可手軟,快快斬殺了他。”
包定衡知道要對付力道修士,一劍斬顱方是最好,不過要抓準機會卻是極難,可眼下他們人多勢眾,局面還是佔了上風的,倒是可以集合在場數人之力合擊,將張衍銳氣慢慢磨去,再圖擊殺。
當下他也不怎麼猶豫,深吸一氣,將八角劍盤取出拿在身前,又把全身白虎真煞玄光催發到極致,低喝一聲,一指點在了劍盤之上。
得了靈機催發,這法器如遭雷殛,猛的一顫,便飛了出去,只一旋動,霎時金芒煞氣騰霄裂空,凝聚成百餘道寒氣飆射,蕭瑟肅殺的氣劍,一路破開飛葉落枝,悍然絞殺而下。
方闔見狀,精神振奮,連忙大喊道:“師兄,我來助你!”
他也是一抖袍袖,飛出一隻無稜無角的墨色劍盤來,繼而也是暗吸一氣,把氣海之中的靈氣引了上來,再連連噴了三口上去。這劍盤霎時間如被狂風捲動,似陀螺旋轉,發出嗡嗡之聲,捲起無數細碎的青色劍芒。
他起手向下一點,便有茫茫細雨般的劍氣驟然下落。
站在高道人身後的兩人也是雖是修為弱了點,但是眼光不差,也是同樣看出了機會。
他們知曉眼下是出手的最好時機,那白袍道人猛睜雙目,起了食,中二指豎起併攏,嘴中唸唸有詞,頂上玄光似水銀般淌下,一點一滴匯聚指尖,最後化作一道遊走不定的白色長虹,他又朝前一指,這白虹倏爾化虹飛出,亦是去往張衍那處擊去。
而最後一人乃是一個披髮散修,他既無法寶又無殺手鐧,也知此刻正是圍攻之勢,這一口氣絕不能洩去,只能狠了狠心,一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