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一法。
這本道冊,若是落在不諳飛劍之道的修士手中,那真個是一文不值,但到了張衍手中,那便不同了。
他如今神通功法初成,法寶也是齊備,可手旁卻成好缺了一件殺伐利器,如能趁此機會將這劍丸再行祭煉一番,不定能重振劍威,再展當日鋒芒。
他不由感慨,來得中柱洲數十年,今日之收穫,卻是僅次與當日成就元嬰了。
他閉目想了想,又把書開啟,仔細翻了一遍。
要再把劍丸洗練,除了功行法訣,另還需要不少寶材,鼎爐也是不可或缺。
算了一算,所需之物,倒也不在少數,還有許多極其稀有,好在這裡是中柱洲,物產之豐富,堪稱九洲第一,密冊上所言之物倒是皆能尋得,不過多費些手腳罷了。
他雙目一閃,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等到那翼崖神像煉化之時,便著手祭煉劍丸。
把此書放下後,這時他忽然想起,歐陽虛共是送來了兩本書冊,也不知那第二本中寫了些什麼。
只是拿起一看,不免微微有些失望,這本道冊一看便知是自各方蒐集摘錄得來,強行湊在一起的。
其中是講得是旁門左道,各家散數的修劍之法。
而所謂“劍”,也並非劍丸,只是“法劍”而已,一行行看下來,各種千奇百怪的法門皆是羅列其上,其中倒也不乏奇思妙想,甚至連列玄教長老葉極流的煉劍路數也有提及。
不過凡後面註明了修習之法的,多是些不入流的法門,而高明一些的,都是寥寥幾語,一筆帶過。
若是散修得了此書,或許會視若珍寶,可對他這等玄門正宗出身的修士而言,只當看個新奇了。
他神情淡然翻看著,只是到了最後一頁,卻是眼前一亮,身軀也不禁坐直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三脈劍傳
張衍手中翻開這書冊最後一頁,卻發現映入目間的竟是“少清三脈”四個字。
便是他也難免有些坐不住,不過只是稍稍振奮片刻,他神情就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別的秘法還好說,不定可能流傳出來,而這三脈劍傳,卻是少清派最為至關緊要的秘法,絕無可能這麼容易被貞羅盟得知,退一步說,就算拿到手,又豈敢贈予自己?
而且這三脈劍術,又豈是這區區一頁所能記述全的?
少清派雖舉派劍修,但其乃是不亞於溟滄派的萬年大派,自有許多不同修劍法門。
但若從大處著手分劃,其實只有三脈嫡傳,分別為“殺劍”,“極劍”與“化劍”三脈。
當日瑤陰山中,那少清派弟子康童走得就是“殺劍”一脈。
此法兇性十足,專練攻殺之道,講究一劍揮去,無物不斬,任你法寶靈器,神功道法,皆為我劍下臣妾!
而極劍一脈,卻是將劍遁之術發揮到了極致,若是練至大乘境地,起劍騰掠之時,如流星破空,遠邁疾光迅電,於瞬息之間,便可遨遊八表,踏遍宇內。
此一脈修行者,便是鬥法之時敵不過對手,也能安然遠遁而去,極是難纏。
至於化劍一脈,練到深處時,能化億萬劍光,兆數芒星,更可融匯千般道術,演化出無窮妙用來。
不過在三脈之中,此道也是最為繁瑣,最是難以修習精通的。
少清派弟子,正是靠了這三脈劍術,方能縱橫天下,為東華洲第一大派。
張衍自忖自己雖有劍丸在手,可溟滄派中畢竟沒有這般上乘劍術流傳,將未來若得機會,倒不妨去少清派拜一拜山,若能習得一門法訣,也不枉自己在劍道一途上的稟賦。
不過眼下想此,還為時過早。
他低下頭去,把那書冊再往下翻,果是不出所料,這一頁上所載,並不是什麼法門,而是當年少清派三名厲害長老的平生記述。
張衍微微一笑,他也能出這著書之人的用心,此書前面盡是寫些散數哦旁門之法,顯得很是不入流,把少清派也加了上來,那是為了給自己抬一抬身價。
他想了一想,這書雖是沒什麼用,但帶了回去,總還能給弟子看個新奇,便隨手將兩本書冊都收入了袖囊之中,再一揮袖,把面前案几收了,就閉目端坐,修煉功行去了。
半月時日一晃而過,很快到了初冬十月,這時已是水冷枝幹,滿山皆寒。
只是此刻地火天爐之內,卻是猛火熊熊,爐煙四溢,熱浪翻騰,與外界大不相同。
梁長恭與魏叔丹二人正神情緊張地看著那方壘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