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機會到了。”
趙雄摸著腦袋,恍然大悟道:“對極,對極,那師兄之意,就是我等在極天之上設個埋伏?”
金師兄呵呵笑了一聲,道:“是要在極天之上埋伏,不過卻是你與單師妹二人。”
趙雄一愣,道:“那師兄你去哪裡?”
金師兄笑容深沉,道:“我自然是入得崑嶼之內,潛伏在側,伺機而動了。”
趙雄不解道:“這算是哪門子的打法?”
金師兄呵呵一笑,解釋道:“聽聞那張衍也是極有心計的一個人,當年就是此人持了北冥劍,斬傷了恩師他老人家,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用尋常辦法對付,定是無用,是以必須要出奇制勝,我這法子,是要他在修行至緊要關頭時,你們二人一起殺出來,勿要使出諸般手段,將此人壓制住,同時還要設法使得此人認為有許多修士正在趕來,要一齊圍攻於他,如此他便會萌生退意,回到崑嶼大陣之內……”
單娘子妙目轉動,嬌笑一聲,介面道:“奴家已知師兄打算,那張衍事先並不知知曉我等已明入陣之法,一回陣中,自覺得了大陣庇佑,必會鬆懈,而這個時候,金師兄自旁殺出,來個出其不意,哪怕滅不了此人,也必能重創於他。”
金師兄哈哈大笑,道:“還是單家妹子聰慧,到那時,你們二人再入陣相助為兄,就能誅殺此人!”
趙雄很是無謂,既然二人說好,那便好了,就道:“你們做主,該如何便如何,老趙我到時出力就是了,只是到底何時動手?”
金師兄道:“趙師弟莫急啊,還有幾句話,為兄要與單師妹交待。”
趙雄也懶得聽二人說什麼,擺了擺腦後鬃毛,就去了一邊睡覺去了,不一會兒,就有鼾聲傳出。
金師兄拱了拱手,道:“單家妹子最是擅長潛蹤匿跡,師兄我拜託你一事,就是勞煩你去極天上候著,看那張衍每日何時出來,何時回山,待摸清之時,我等便就動手。”
單娘子讚道:“小妹受命了,金師兄處事,果然頗見章法。”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師兄,你獨自對付那張衍,可有把握麼?”
他們原先也不把玄門中人怎麼放在眼裡,可是當年在碧血潭前,她與金嘆公二人也拿不下方洪。
方洪還不是門中十大弟子,便這般厲害,可以想象張衍的實力。
雖說如今他們已成就元嬰,可對方修為也是這一般,不能小覷。
且他們如今也算拜在那人門下,不說大師兄呂鈞陽,就是另一名師兄,他們三人合力,也不是對手,可見溟滄派中得了真傳的弟子是何等了得,不是身具大妖血脈之人,根本無法與之相較。
金師兄故作輕鬆,顯得很是自信,道:“除我之外,也尋不得合適人選,難道靠趙雄那個夯貨不成?那張衍初成元嬰,想來有許多手段還不曾運用純熟,正面相鬥,我或許不如此人,但只論偷襲,那便是為兄拿手本事了。”
單娘子一想,她也是想不出更好辦法來了,美目忽然一轉,就從香囊中取了一枚法符出來,塞入金師兄手中,道:“師兄,此寶乃是貞羅盟中一位長老為討好奴家,因而相贈的,能於關鍵時刻護身保命,師兄且收下吧。”
金師兄並不推辭,接了過來,謝道:“待取了那魚鼓後,師兄未來必會補報。”
單娘子暗暗瞧了一眼趙雄,見其睡得整熟,又湊近了一點,低聲道:“金師兄,奴家也不要別的什麼,聽聞那崑嶼上有樁寶貝,如今也在張衍手中,若是擒殺了此人,師兄可否將此物予奴家?”
金師兄不禁猶豫了一下。
那寶物他也有所聽聞,能使得列玄教出動了千餘人及兩名真人前去搜拿,定也不是凡品,他也是有心染指,要說就這麼送給單娘子,他也是不甘心的。
不過若不答應,怕圍殺張衍之事也成不了,他心中道:“先應了她,再想辦法。”因此咳了一聲,笑著說道:“我道什麼,此乃小事一樁,為兄應了。”
哪知單娘子也不是好哄的,她做出一副柔弱樣子來,捂著心口道:“師兄雖應下了,可奴家還是不放心,師兄說怎麼辦?”
金師兄暗罵了一句,無奈之下,他只得發了一個誓言,單娘子聽了,這才放心,心滿意足了去了。
只是二人也未曾發現,那躺在一邊的趙兄,雖是鼾聲打得震天響,可卻耳朵豎起,眼珠子卻睜得極大,且在骨碌亂轉,一絲隱藏的極深的狡猾之色,從中露了出來。
單娘子起身飛遁,用不了多少時候,便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