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門之前,掌門曾言,那英節魚鼓一動用,或可能引得那兇人弟子輩來尋他晦氣。
掌門不會無緣無故說起此事,是以他把此話牢牢記下,先前也是提防的很,防備對方突然出現打斷他修行,只是這二十八年來,卻未曾見得任何異狀,這便有點不同尋常了。
最有可能的,便是在這中柱洲並非那兇人及其弟子盤踞之地,因相隔甚遠,所以察覺不到。
不過九洲之中,唯有中柱洲最適合養傷,又不缺修煉外物,還無修為過深之輩,算得上是得天獨厚之地。
似那等窮山惡水之地,蠻荒野陸,雖是躲得遠了,但要修回原先功行,卻不知要熬到什麼年月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兇人門下弟子早已察覺到了英節魚鼓的存在,但出於某種原因,始終不來理會。
這樣想來,倒也有幾分道理。
那兇人自從被重創後,現下想必還在潛修之中,其弟子沒了最大靠山依仗,怕還在擔心溟滄派來收拾他們,並不敢有所妄動,這也在情理之中。
但張衍仍舊不敢掉以輕心。
姑且當作是後一種可能,若是對方真打算動手,必定是不容他輕易離去的。
那二十八年之中,他修煉時,幾步之外便是崑嶼,隨時隨地能躲入陣中,避去災劫,換了是自己,也不會急於動手,而是隻會蟄伏一旁,等待時機。
他自忖如是有這等大敵在旁窺伺,那倒也要小心應付了。
尤其是他對對手一無所知,更不能大意。
因此心意一起,將星辰劍丸放了出來,運法一轉,化作八道劍光,催其往四方散去,去得百丈遠,方才停下,這樣若有什麼異兆,還可提前示警,早做準備。
距離崑島六百餘里外,有一座巍峨蒼山,有二人坐在山腹中一處荒廢宮觀之中,正暢然對飲。
其中一人金髮金眉,厚胸闊背,身軀雄偉,高有六丈,著一身杏黃袍服,一隻酒缸握在他手中,倒似尋常杯盞一般小巧。
而對面一人,身形較之他也小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