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兩部爭搶,此城之人必定是我等盤中之餐。”
三部妖眾合於一處雖是勢大,但卻總也不夠吃,因此出山之後,便又各自分開,而泉和部實力最強,是以這垂州城就成了其嘴邊之肉。
旱將軍對著泉和隨意躬了躬身,便一揮手,帶上十餘名能飛遁的親衛,攪起一陣猛惡黑風,朝著垂州飛去。
泉和看著其離去,心中不知為何,忽然得有些不安。
此次雖然他率眾一路行來,行程極為順利,並未遇得些許阻攔,但渡河深入魏國,本也非他所願,奈何他乃新任部族之主,要想服眾,也唯有順從部族中幾位妖將之意。
但渡河而來後,若是萬一有玄門羽士前來斬妖除魔,想全身而退那便難了。
他正自煩躁之時,身旁親衛突然一指上空,道:“王上,那裡什麼?”
泉和抬頭往天空看去,眼瞳猛地縮起,道:“星樞飛宮?”
他心頭不禁一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東華之北的玄門之中,能有飛宮驅策的,唯有溟滄派一家,而能以飛宮未座駕的,至少也是化丹修士。
可讓他心驚的還在後面,轉瞬之間,那雲天之中竟又是躍出一座飛宮,在其之後,更是密密麻麻,似是數之不清的飛舟仙禽。
見得這等場面,底下眾妖也自有些著慌,道:“王上,是玄門弟子,怎麼辦?”
泉和厲聲道:“慌什麼!看那飛宮,來得不過是兩名化丹修士罷了,後面那些不過是些充數的,我等部眾足有四萬餘眾,便是再多一倍,又怕他何來?”
麾下諸妖一聽,覺得有些道理,心下稍定。
泉和雙拳緊捏,唯有他知道,溟滄派這一出手,又豈會不做好完全準備?此番來此,必是雷霆一擊!
退一步說,就算他能將眼前來敵盡皆擊退,但他們要想平平安安回得北岸,卻已是沒有可能了。
此時那飛宮之中,張衍一揮大袖,殿前玉階之前,就有煙霧翻騰而起,現出下方景象來,他站起身來,俯瞰而去,見茫茫妖眾如蟻一般,地表之上如積厚毯。
數萬妖眾行進,根本無法遮掩行藏,不過個把時辰,他們就已到追上了。
他略一尋思,方才那名高大妖將所去應是垂州方向。
那雖只是十餘名妖修,但要滅盡一城之人卻不是難事,因此他也不能坐視不理,當要先斬除為上,至於此處,有韓素衣在,他根本不必擔憂其能逃了。
是以他並不理睬底下這些妖眾,而是一催飛宮,直接越了過去,亦往垂州方向趕去。
旱將軍帶著帳下親衛鼓勁而飛,不過一刻,就到了垂州城上空,那城牆雖也高大雄偉,但在他眼中,卻不過如同紙糊一般。
他獰笑一聲,撤了飛遁法門,也不取趁手兵刃,居然就這麼自空中直落而下。
城頭上諸人駭然望見一個身軀龐大的妖怪從天而降,還未落下之時,城上兵丁就已是一鬨而散。
姜道人一看不妙,把楊太守一把抓了,把玄光一放,就騰空而起,避了開去。
只聞轟隆一聲大響,煙塵四起,磚石飛散,這一面城牆就被旱將軍生生踩塌,一些來不及躲避的文吏和老弱兵卒都是死在當場。
旱將軍見四周都是慌亂人影,他哈哈一笑,嘴巴一張,露出血盆大口,猛然吸了一口氣,那些跑開的幾名士卒居然被一股腥臭狂風捲了回來,落入了他口中。
他嚼了幾嚼,就有骨裂肉爛的聲音傳出,須臾,絲絲縷縷的鮮血順著嘴角流溢而出。
見他生吃活人的舉動,原本一些膽子大的兵卒嚇登時拋了手中兵刃,四散奔逃。
楊太守見狀眼睛都紅了,悽聲呼道:“姜道長休要管我,且去阻此妖魔。”
他這一出聲,立時引來旱將軍的注意,他轉目一望,見兩人被玄光託在空中,嘿嘿一笑,就朝著上方一拳打出。
姜道人大吃了一驚,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此妖對手,但剛想躲避之時,卻發現自己身上竟似被一股旋流牽扯住了,根本躲避不得。
危急關頭,他掐了一道法訣,身上起了一片青光,把身子一抖,居然滑脫了出去。
旱將軍咦了一聲,想是也未料到自己這一拳竟然落空,正要再度出手之時,眼角忽然察覺到一道寒光飛至,那森冷寒意,令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匆忙之中他,將手臂一抬,擋在身前。
只聞“咔嚓”,這一道光華,竟將他一隻手腕斬落下來。
旱將軍悚然一驚,驚怒交集道:“何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