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銘慌忙避開,張衍便是不得去那十六派鬥劍法會,門中的地位遠在他之上,更不必說如今已是一名元嬰真人,嘴中道:“當不得師兄之禮。”
張衍見他躲閃,便也不再勉強。
馮銘又看了看他神色,真誠勸言道:“以師兄之能,門中除大師兄外,怕是無人與之相比,只要能忍熬下去,總有破繭成蝶,魚蟲化龍的那一日,又何須計較眼前之短長呢?”
在他看來,張衍當年丹成一品,端得上是驚才絕豔,且入道不過百年,就已踏入元嬰之境,這等天資更是稱得上古今罕見,未來定是能成就洞天之人,到了那時,還有誰能壓得住他?又有誰敢壓他,眼下選擇蟄伏之道,才是最為妥當的。
張衍微微頷首,他心中則是道:“馮師弟,你怎明白,大道之路,豈可退讓半分?我輩唯有挺身迎難直上,方才得那一線之機啊。”
他與馮銘這等入道後有師傅指點,有同門相助,一步步穩穩走上來的弟子是截然不同的。
對馮銘而言,他只需按部就班,沿著師門長輩安排的路子走下去便可。
而張衍之所以有今日之成就,莫不是靠著自己披荊斬棘,不斷奮勇爭奪而來的。
馮銘所言或許是對的,但絕對不適合於他。
張衍胸有城府,心中雖有不同念頭,但面上卻半點也不曾顯露出來,馮銘只以為他聽從了自己建言,十分高興,道:“師兄,此地雖是北辰派地界,但小弟駐守二十餘年,也勉強算是半個地主,且讓小弟為師兄接風洗塵。”
張衍點頭道:“那也好,為兄離開山門為時不短,還有許多事要詳細問一問師弟。”
他一抖袍袖,將伏獸圈放出,隨即念動法咒,頓時射出一靈光來,這道光華急倏轉動,便將龍鯉收了。
馮銘有些好奇問道:“師兄去哪裡尋來的龍首魚妖,看著好生兇惡。”
張衍道:“此妖名為龍鯉,素有翻江倒海之能,乃是為兄遊歷東海之時降伏得來。”
“原來這便是龍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