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時,兩人出手,兩人照應,一人在旁護持,若是法力不濟,再換得二人上去,諸位道兄看此法可好?”
另四人見他佈置雖是簡單,但倉促之間,卻也是想不出對付此等強敵的更高明的辦法了,因此都是道:“便依尤師兄之言。”
五人又粗粗合計了一番,便議定了互相之間如何配合。
他們之前只是從未與張衍這等並不仰仗法寶的修士對敵過,是以吃了個悶虧,待有了幾分經驗之後,自會改變對敵鬥陣方式,下回交手便不至於這麼狼狽了,但前提是能在此番鬥法之中活著回去。
正在張衍與列玄教弟子動手之際,楊秉清與司徒蓉三人也早已折返此處,躲在遠處遙遙觀望戰局,此時三人表情各有不同。
楊秉清不禁臉頰抽搐,當年在東海之上,他也是見得這副場景,百餘人上前圍攻一人,結果反被此人殺了大敗虧輸,如今想起,仍是能感覺那一道殺機畢露的凜冽寒芒。
司徒蓉則看得美目放光,目不轉睛。
她雖是第一次見得劍修對敵,可是也能感受其中劍光飛馳,瀟灑來去的暢快之感,恨不得能立時有一枚劍丸在手,好生演練一番才好。
丁道人卻是面色凝重,緊皺眉頭,一語不發。
張衍不費什麼力氣,就把那四十餘名玄光弟子盡數掃除,他把袖一拂,扭轉劍光,又回身來戰那五名化丹修士。
尤少方見狀,高喊道:“諸位師兄還等什麼?快快出手!”
登時有二人祭出了法寶,霎時就有兩根通身皆赤,燃著熊熊烈火,三丈高下的遁樁落下。
列玄教法寶除了自己師門所傳,皆是教中賜下,是以大同小異,張衍瞧他們不似適才那樣沒頭沒腦一齊襲來,也是一笑,把肩膀一抖,玄黃擒龍大手躍出頂門,伸手一抓,一把便將那兩件法寶攥在掌心之中。
這門道術得了他真印精氣滋潤之後,威力也是水漲船高,節節攀升,如是換在過往,能抵擋法寶已是不易,更別說將其拿住了,如今卻是輕而易舉。
那發出法寶的二人見得此景,都是大驚失色,連忙起訣要將自家法寶收回來,在後面的尤少方知道不好,在後面大喊道:“快些相助兩位道兄!”
他與另一名道人一抖大袖,亦是將手中法寶祭出,俱是襲向張衍,指望能解同門之困。
哪知就在他們法寶脫手的一瞬間,張衍哈哈一聲大笑,把雙袖展開,向前一抖。
霎時間,就自他身下湧出無邊水浪,那兩件法寶根本未曾接近就被浪潮吞了下去,隨後一個奔湧,漫卷過來,尤少方等四人根本無從躲避,眨眼間就都落入水幕之中。
張衍負手迴轉身時,神情古井無波,背後水光一個翻卷倒湧,如倦鳥歸林一般,徐徐投入他體內,場中此時除了白可傳一人之外,已是再無人蹤。
白可傳看得手腳冰冷,渾身發顫。
丁道人遠遠看著場中那條峻拔身影,不由問道:“楊道兄,你是說此人出身何門?”
楊秉清沉聲道:“溟滄派。”
丁道人拱了拱手,道:“此門派我雖是略有耳聞,但卻不知比之少清派如何?”
楊秉清想了一想,道:“我東華洲有十大玄門,其中以三派勢力最大,少清派只是其一,這溟滄派便是其一,勢力絲毫不弱於少清,而這人姓張名衍,乃是其門中十大弟子之一。”
見丁道人眼中露出探詢之色,他解釋道:“溟滄派十大弟子,幾乎皆是出自洞天真人門下。”
楊秉清其實並不知曉張衍真正根腳,只是為了掩飾他方才見了他即躲的膽怯之舉,是以才如此說,但若按照尋常情形來看,他這般設想也是沒錯,不算誇大。
丁道人聽得張衍出身來歷如此不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照楊秉清所言,此人在門中地位不低,那麼跑來此地,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否也是如少清派一般,要劫奪中柱洲所產修道靈物?
他眉結深深皺起,嘆了一聲,道:“列玄教,溟滄派,實乃多事之秋。”他左右看了一眼,沉聲道:“此事絕不能等閒視之,當要如實上稟盟內長老。”
楊秉請自無不可,就在這時,他臉色突然一變,適才無意一瞥,似乎張衍有意無意朝自己這裡看了一眼,心中猛地一緊,頭上也是起了一層細密汗珠,低聲道:“道兄,我等該離去了。”
丁道人看了一眼場中,見不過半刻時間,張衍已將外圍那些人一個不留,盡數刷去,只留白可傳一個,但他卻都不認為這位列玄教高徒能夠取勝,敗亡不過是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