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流蘇般垂了下來,將全身罩住,將其襯托得其威武不凡。
有人驚呼道:“是祁衛領。”
一人一猿對峙片刻,那猿精似是知道無法勝過此人,示威似地吼了幾聲,便後退了幾步,忽然往山崖一躍,又回頭齜牙嘶吼了一聲,拉著藤索幾個晃盪,便即不見,那些猿猴也是紛紛退去。
商隊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紛紛稱讚道:“祁衛領好本事。”
祁衛領哈哈大笑,回身看向王夫人,抱拳道:“夫人受驚了。”
王夫人抬起手腕,道:“來人,給祁衛領封兩枚金錠,除了適才那些賞銀,再給每人多發二十串大錢。”她對祁衛領萬福一禮,道:“日後還要多多仰仗衛領。”
祁衛領擺手道:“夫人哪裡話來,不過要過這險路,還是我等這些老人才可,那些外人,終究是靠不住的。”
王夫人淡淡一笑,不再與他說話,帶著兩名婢女往馬隊中走去。
祁衛領見她方才被猿王盯上時,依舊很是鎮定,絲毫不慌,心中也有些佩服,暗道:“這女人當真膽大,難怪鄧上師看中了她。”
王夫人往馬隊中路來尋張衍二人,她身邊一名婢女此時出言道:“適才被那些猿猴圍住,可把小婢嚇死了,那兩位道長竟然也不出手,不會是徒有其表之輩吧?夫人不要給他們騙了。”
王夫人冷冷看她一眼,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我若今後再聽見此語,你便領了月例銀子自去吧。”
那名婢女登時駭得俏臉發白,再也不敢出聲。
行不得多時,王夫人便見張衍與魚鼓真靈二人站在那處說話,她趕忙上前,萬福為禮,道:“見過兩位道長了,如今妾身遇上一樁難事,卻要仰仗二位了。”
張衍與魚鼓真人對視一眼,笑道:“王夫人請講。”
王夫人將事情原委一說,她並沒有隱去其中內情,還將自己所猜測的坦然相告,最後道:“妾身如今不得,要往那窪谷走,只是這至空道人往日雖未曾有聞殺掠商旅之事,但可凡事就怕萬一,我底下之人雖能對付尋常精怪,但對付會使道術之人,卻是無能為力了,這就要請二位出手相助了。”
張衍沉吟片刻,其實若是起了丹煞,帶得馬隊盡數過去那斷索懸崖也是不難,不過此舉未免太過驚世駭俗,因此需換個路數,因此微微一笑,道:“貧道與師叔在此叨擾多日,也欠了夫人一份情誼,王夫人,你也不必繞路,貧道此有法門讓你從此處過去。”
聽得他有法子可不必繞路而走,王夫人心頭一喜,也不追問用何法門,屈膝一禮,道:“那就有勞兩位道長了。”
聽聞馬隊中那兩名道人要施法,可讓諸人過得懸崖深澗,馬隊一眾人等都是好奇,紛紛擠到崖前圍觀。
後面吳管事和祁衛領聽得這訊息時,吳管事立刻亂了陣腳,驚慌道:“若真是如此,我等豈不是白辛苦一場?”
祁衛領冷笑道:“你慌什麼,莫非他能帶我等飛過去不成?”
在他印象之中,那些飛遁長空,乘風駕雲之輩,都是可望而不可即之輩,他本是暉覺道宮出身,此道宮乃是列玄教下院,但卻又無有一人能有此等本事,更別提帶得數百人過去,因此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
張衍與王夫人一起來到崖邊,他看了幾眼,在眾人注視之下起手往下一點,立時自他腳下便伸出了一縷白霧,與山路一般寬大,頃刻間連通對面。
他一側身,稽首道:“王夫人,可走了。”
“這,這……”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這氣霧薄薄一層,似能透過望見下方深淵,此路也能走人?
王夫人柳眉微微一蹙,隨即眉頭舒展,笑道:“道長這法門倒也新奇,便讓妾身先來試試。”
“夫人,萬萬不可啊!萬萬不可。”
吳管事分開人群,氣喘著衝上來攔住她,跺腳道:“夫人,不可啊,這明明只是一層霧氣,怎能過人?千萬不可聽這兩個道人胡言啊!”
吳管事心中實是巴不得王夫人早點去死,但這女人是鄧仙師指名道姓要的,若是死在了這裡,他也沒法交代,便上來拼命相勸。
王夫人左右一掃,道:“吳管事年歲大了,你們還不照看著點,快把他攙下去。”
吳管事立刻被幾名護衛架了下去。
王夫人轉過身,看著那一道稀薄氣霧,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一足前一踏,試了試後,只覺腳下如踩實地,心中不由一定,再往前走了幾步,已是篤定,腳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