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有所不知,大巍雲闕如要祭煉禁陣,非需整座地火天爐不可,老道算了算時日,這幾日怕也有別家要用此處,若是去得了晚了,被佔去用了,等上數載也是常事。”
張衍聽他這麼一說,也不敢耽擱,同意立時起身,左右先把天爐佔下再講其他。
喬掌院方要動身,卻一拍額頭,道:“張真人稍待,容老道將院中諸事交代穩妥,便就動身。”
他花了足有一刻,將裡裡外外諸事關照了那童兒一遍,直說得那童兒精神萎靡,這才心滿意足,招呼了張衍一聲,便駕起一道遁光,出得方塵院去。
兩人行空在天,旁人觀去,遁速已是極快,然而在張衍看來,喬掌院雖也能駕得罡風,但卻行速遲緩,其渾身罡氣一片渾濁,並不精純,休說與自己此刻相比,就是他化丹之時展開劍遁飛渡,這老道也不見得能追上。
張衍心下思忖,恐這人如周崇舉一般,都是舍了修習神通法術,只求道行精進的修士。
不過他也能理解這名老道的選擇,非如此,恐其在陣法之上怕也是無甚高深成就。
飛遁有一刻之後,兩人已是到了地火天爐上方。
張衍也是頭次來此,俯瞰而去,見水上浮有一座滿地焦色的恢弘陸洲,水汽蒸騰,霧霾籠山,周遭無有任何禽鳥水族。
再仔細一看,才發覺整座洲嶼皆是用黑礁鐵巖圍堆,當中千徑百川,流淌的並非河水,而是熊熊灼火,滾油沸漿。
洲中有三座雄山,皆是黑煙滾滾,灰屑燼塵彌天染雲,此處如不是周圍有禁陣隔絕,龍淵大澤恐怕是小半之地要被籠了去。
隨著二人接近,有驚人熱浪襲面而至,便是他們也有些難捱,忙把護身寶光撐開。
這一處地火天爐比張衍在雙月峰所見還要大上數倍,若說貞羅盟那天爐只是開山鑿穴,引動地氣,那眼前所見,已是有改換地陸山川之能了,也就溟滄派這等萬年宗門才有這等手筆。
張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