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過來,道:“你去燕長老處,問他是何意思。”
那弟子急忙遁起身形,趕至幾名長老所在法壇之上,正要開口,燕長老卻先一步言道:“你回去與掌門說,這兩件事皆可應允。”
那弟子大喜,匆匆拱手一禮,便回去覆命。
林長老詫異萬分,急道:“師兄,杜小兒處處與我等作對,救了回來又有何用?”
燕長老冷聲斥道:“愚蠢,眼下是什麼時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杜小兒若是亡了,我等也落不了好!”
實則他最期望的是看到容、杜二人兩敗俱傷,可杜時巽如就這樣被殺死,鍾臺哪還找得出第二個與軒嶽對敵之人?況且軒嶽所作所為,那已是涉及到了兩派道統之爭,這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與此相比,其餘皆可拋下。
林長老頗不服氣,道:“師兄,那惠玄道友未必不能與容君重一戰,何必如此看重那杜小兒?”
白長老嘆道:“林師弟,那惠玄老道不過是個外人,與我等看似和睦,其實貌合神離,不能指望他為我鍾臺出得死力。況且杜時巽乃是力道修士,只要能救了回來,小心調養,來日未必不能再和容君重再做爭鬥。”
那處喬掌門得了迴音之後,心中也不知是悲是喜,對著遠處打個稽首,道:“惠玄道友,此次勞煩你了。”
一聽此語,惠玄老祖已是知曉他的選擇,心中大定,便對容君重言道:“容真人,還請放人。”
容君重也不食言,一揮袖,將三指叉和百鍊鎖心樁都收回去,丟下一句,“貴派可以來接人了”,便就轉身往軒嶽處回返。
不待吩咐,立刻有數名弟子下山,用不裡多時,就將杜時巽接了回來,此刻他已是昏迷不醒,看他身上那副慘狀,趙夫人心慌不已,連連道:“我兒如何了,我兒如何了?”
喬掌門尚算鎮定,上前檢查了一下,卻是皺起了眉頭。
趙夫人不由緊張了起來,顫聲道:“夫君莫嚇妾身,可是那容君重做了什麼手腳?”
喬掌門搖頭道:“夫人莫要擔心,巽兒只是法力精元耗損過多,並無大礙,只是短時內怕是無法動手了。”
趙夫人不由心下一鬆,可一想沒了惠玄老祖,自家孩兒又不能上陣,此次鬥法可以說已是勝望渺茫了。
喬掌門找了兩名弟子過來,命其將杜時巽送了下去安頓,隨後一語不發,回了車駕之上,默不作聲坐在那裡,似在思慮對策。
趙夫人看著他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憂色,咬了咬下唇,猶豫著是否該把蟒部之事說出。
此部盤踞北海,門中亦有洞天大能坐鎮,若是得其相助,應付軒嶽當非難事。
幾番遲疑後,就在她想要開口之時,喬掌門忽然道:“來人,去把曾道友請來。”
當下身旁有童兒應聲去了。
少頃,一名相貌不俗的道人到了車駕下,稽首道:“曾從綸見過喬掌門。”
喬掌門定了點頭,眼下乃是鍾臺危急時刻,他也就省卻了那套虛禮,直言道:“請道友來,是喬某想用那觀星書推算一番,此次鬥法出路卻在何方?”
曾從綸早有準備,道:“貧道自當從命,只是……”
喬掌門知他顧慮為何,不待他說完,便出聲道:“喬某可在此立誓,曾道友啟了星卷,日後若有災劫,鍾臺當已舉派之力相護,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得了這承諾,曾從綸心下稍安,拱手道:“請喬掌門屏退左右。”
喬掌門揮了揮手,包括趙夫人在內,所有人等都是退了下去,隨後使了一個法訣,車駕之上立起禁制,將二人迴護在內,一切妥當後,他言道:“道友可以施法了。”
曾從綸告了聲歉,退開幾步,從袖裡拿了一卷精緻竹書出來,解了繫帶,緩緩開啟。
到了竹簡完全展露時,忽有白光衝起三尺之高,上顯千百符籙,繞旋飛轉,急如飛星,道道刺目光華如利箭射出。
他忍著強烈灼疼看了幾息,就覺渾身血液逆行,兩眼發黑,呼吸急促,這觀星書看得越久,未來災劫越大,可是此前之事關係重大,他還不敢立刻收起,強撐著又看了許多時候,忽然啊的大叫了一聲,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喬掌門一驚,從車駕上下來,將他攙扶起來。
曾從綸這時緩過勁來,趁著神思還算清醒,他一把抓住喬掌門的手臂,有氣無力道:“喬掌門,貧道得了一句批語,可助鍾臺脫難。”
喬掌門也是神情一緊,追問道:“是什麼?”
曾從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