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早已想好,若是趙陽開得上品脈象,那自當為其設法找一篇上乘功法來,免得耽誤了這一身資質稟賦。
若是下品脈象,那就只能教其一些粗淺功法,日後只當下人使喚了,眼中品脈象,卻是正好,正可為他日後衣缽傳人。
他把悲喜人偶往趙陽懷中一拋,道:“拿去,這法寶便送了你,明日開始,我便傳你門中玄功。”
趙陽大喜,緊緊抓住那隻人偶,跪下叩首道:“弟子謝過恩師。”
初時他沒有能拜在張衍座下,也是覺得有些失望,但章伯彥好歹也是位元嬰真人,因而也覺慶幸。這些年接觸下來,他愈發覺得這位師父深不可測。
趙陽親父乃是符陽宗門人,也曾親眼見過其與幾名同門鬥法,可那幾人即便加了起來,恐也不是這位老師對手。想到日後一揮手間,便能如章伯彥一般,有千百魔頭隨身,他也是心中一片火熱。
這時忽然聞得山門中鐘磬響起,章伯彥側耳一聽,起身道:“府主出觀了。”
趙陽朝山巔方向望了望,道:“兩位師姐要化丹之後,我涵淵門中,就又要多出兩名化丹修士了。”
章伯彥聽他言語中有豔羨之色,嗤聲道:“化丹修士不算什麼,以你資質,只要用心修持,慢則百年,快則六七十載,也同樣能步入此境。”
趙陽恭恭敬敬道:“小徒定然不會給恩師丟臉。”
章伯彥嘿嘿一笑,趙陽年歲不大,卻已是有了幾分城府,不過冥泉宗許多法門需心竅玲瓏之人才能修習,這等心性反而更合他意,言道:“既是如此,也不用明日了,你這便隨師父我回去吧。”
他身子一轉,已化一道濃濁黃煙,滾滾而起,捲了趙陽起來,往洞府回返。
蒼朱峰洞府之中,汪氏姐妹各是面上生出寶光,鼻下有絲絲白煙出入,身上各處竅穴俱是溢位氤氳霧氣,在周圍三尺之內飄蕩來去。
一刻之前,她們二人幾乎不分先後,齊齊成就金丹,此刻尚在化解軀內奔騰煞氣。
張衍查視下來,發現兩姐妹皆是成就四品金丹,雖與上三品無緣,可根基是總算得牢固,若誠心修持,再有兩三百載下來,成就元嬰非是奢望,若想再進一步,只能看自身機緣造化了。
過有一刻,汪採婷率先從定中醒來,內視了一番之後,知是從現下起,自己已然是化丹修士了,一股喜悅頓時湧上心頭,在蒲團上直接下拜道:“徒兒多謝恩師護法。”
張衍笑了一笑,傳聲道:“采薇似得機緣,恐要晚些醒轉,勿要相擾,安心等候,為師稍候還有話與你二人言說。”
汪採婷輕輕應了,又坐了回去,細心體會成丹後與之前的種種不同之處。
汪采薇方才築就金丹,就覺藏於眉心竅穴中的陰戮刀微微一跳,幾乎是剎那間,就有一篇功法要訣流入心田之中。
自得了這把殺伐真器之後,她所習練的便是崇越真觀中的陰陽離元飛刀,只是先前礙於修為,尚不能習得上乘法門,眼下一步踏入化丹境中,這法寶就迫不及待將法門傳了過來。
汪采薇曾聞借破境之機參悟功法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因而並未錯過,仔仔細細待參悟了一遍,待從定中出來,發現已是過去三個時辰了,連忙起身告罪,道:“采薇惶恐,勞動恩師久候。”
張衍笑道:“無妨,機緣難得,可遇而不可求,采薇你能抓住,那是好事。”
說到這裡,他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言道:“入了化丹境後,你二人就可修習神通妙法,為師所擅神通一則難以修習,二則依照門規,也不得輕授,好在瑤陰門下倒是有幾門神通,無需合度功法便可修持,可現下傳了你們,拿回去用心參悟吧。”
他一擺手,當下兩枚玉簡化光飛下。
汪採婷一抬腕,就接了過來,輸一道靈氣入內,眼前就現出一片功訣來,看過之後,發現這門神通名為“蘭艾同焚”,此法是在祖竅之中修煉出一縷清氣,與人鬥法時,若對方有厲害道術神透過來,只需舍了此氣去,即可將之化為同源精氣,再也生不出任何變化來,很是奇異,此法唯一缺漏處,便是使出後,還需再用許多時孕煉出來。
不過此氣放出去時如蘭似麝,幽香無盡,青煙飄渺,仿若雲仙,賣相極佳不說,還不帶一點菸火氣,卻是正合她的心意,當下喜滋滋地收下了。
汪采薇接過玉簡一探,心神之中也是浮現出一門神通,此法名為“積羽沉舟”,這門神通功夫全在鬥法之外,平日可把修煉出來法力收攝於一粒丹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