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彼此皆為玄門弟子,又何必分個親疏遠近,何掌門,你說是也不是?”
何遺珠吃不透陳淵到底作何打算,不過話到如今,倒也不好再糾纏繼續下去,勉強點頭道:“陳掌門說得有理。”
喬掌門大笑一聲,先前臉上不愉一掃而空,道:“難得我四大派執掌在此聚首,當好好暢飲一番,些許旁枝末節,且不必再言了,諸位,隨我入席吧。”
諸人飲宴之時,惠玄老祖與嵇道人已是到了西南龍柱之外。
鍾臺門中元嬰修士俱是去了賀宴,此地僅有幾名弟子,自是無法阻擋二人。
兩道遁光在龍柱前轉了幾轉,就在一處碎石圍繞的石穴之前下,嵇道人把身影顯露出來,他看了看地下,那裡是一處早被清理出來地坑,黑沉沉深不見底,眼中不由浮起一絲莫名神采。
不過他卻並不急著往下去,而是回首望了望遠處飄蕩在天的“勝歌旌”,諷言道:“惠玄道友,鍾臺看來果是不放心與你。”
喬掌門把勝歌旌擺在此處,並非只是為了震懾三派修士,卻還有另有目的。
照先前計議,惠玄無論拿到何物,都需將其留下,而自己卻遠遁他走,裝作盜書而去。
而要是其存有異心,未曾按照先前計議行事,那麼這寶旗便會將其阻住,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眾多鍾臺修士趕至。
惠玄老祖淡淡道:“喬桓雋心中有何謀算,我又豈會不知,早就有所預料了。”
嵇道人問道:“這麼說來,道友當是有破解之法了?”
惠玄老祖沉聲道:“此事極易,取了道書後,若有人來接應,不妨交出,待旗門大開,再設法奪回來就是了,且他絕不會想到還有道友在此,合我二人之力,就算杜時巽親來,也是無用。”
嵇道人一怔,他不想方法如此簡單,不過再一想,卻是不失一個好手段,喬桓雋弄了這許多佈置,絕不會臨了不放他們離去,只要開了旗陣,那就好辦多了。
可他還有一個疑問,便道:“此處距飲宴之地不過三百餘里,聽聞那張道人擅長劍遁之術,用不了多時,便可追上我等,道友可有辦法應付?”
惠玄老祖面無表情道:“我那徒兒自會為我等斷後。”
嵇道人側目看了他幾眼,隨後忽然一笑,道:“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舍個徒兒又算什麼,日後再找一個就是了,不過道兄可曾想好,事成之後,該往何處去麼?”
鍾臺此次賀飲之地佈置得極有講究,正好是在龍柱東側,這意味著他們那麼得手之後,就只能從北、南、西三個方向選擇。
而北面是神屋山,如今都被涵淵門以禁陣封鎖,要是要往此處走,只能從極天之上遁行過去。
但他卻不願意如此。往極天遁形雖是暢行無阻,可也同樣無遮無蔽,極易被同樣修為的修士察知。
且據他所知,神屋山中至少還有三名元嬰門客,尤其其中一人道術奇詭,遁法造詣頗厚,勝過他們許是無法,可以禁陣為依託,要拖住他們一些時候,卻也未必不能做到,那卻足夠張衍趕上來了。
至於南方,可那是南三派之地,要去了那處,三宗同樣不可能放過他們,也是同樣去不得。
因而只剩下了一個選擇。
惠玄老祖沉聲道:“往西去。”
嵇道人盯著他道:“你可是想好了麼,西面可是鍾臺重地。”
惠玄老祖鎮定言道:“鍾臺稍有道行之人皆在賀宴上,只要不往希聲山走,並無什麼威脅到你我二人。”
“那接下來呢,又該何處走?”
惠玄老祖似是成竹在胸,篤定言道:“我二人一路不停,往西出海,做到了西濟海界之後,再做出往北繞行之假象,喬桓雋既知我與蟒部的關係,定會以為我會去投奔蟒部,十有八九會遣人在北地攔截,而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嵇道人心下一動,道:“往南?”
惠玄老祖點頭道:“不錯,想是道友也想到了,我等由西濟海繞行南廣海,最後往東浩海行去,那裡有一處萬島礁,可直入小倉境,只要能躲到裡間,任憑四派如何搜尋,也找不到我等所在了。”
“小倉境,小倉境。”
嵇道人喃喃唸了兩遍,數千年來,雖有不少人入小倉境中,可其真正山門在何處,可是無人知曉,畢竟此境自成一界,又是飛昇真人留下的手段,至少東勝洲中,尚無人可以尋得。不禁正視過來,道:“不想惠玄道兄還有這等本事,連小倉境主也能說動。”
惠玄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