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往來仙長,村中小民都不曾妄飲。”
趙陽哈哈一笑,道:“你騙得誰來,村裡小童就是撒尿拋石,我等又哪裡知道?”
那農夫大驚失色,慌忙跪下,哭喪著臉道:“道爺明鑑,那口平時有看井人料理,小人說得皆是真話,絕不敢有所欺瞞啊。”
趙陽本是隨口一言,看他瑟瑟發抖,顯是經不得嚇,便不再作弄他,道:“不需你拿什麼茶水來,你去道宮中把執事喚來就是。”
那農夫連忙爬起來,如逃命一般,慌慌張張地去了。
大約過去一刻,山中起了一道玄光,下來一名中年道人,此人道袍光鮮,發須也是經過精心打理,漆黑如染,一絲不亂,看出幾人氣度與門中長老相彷彿,尤其當中一名年輕道人,氣息更是淵深如海,知不是簡單人物,疾趕幾步上來,恭敬道:“小道丹山道宮庶事劉顯,敢問幾位道長自何處來?可有什麼吩咐?”
趙陽上前接話道:“我與幾位師長欲赴那龍柱之會,路過此處,特來討要一張過關譜牒。”
楚國道宮皆是鍾臺所立,這道士因也是其門下弟子,因而他並不避諱,直言來意。
那道人聞言更是恭敬,道:“原來是幾位是趕赴龍柱法會的真人,小道宮中有門中豢養好的大翅鷹數頭,乘此靈禽前往,無需譜牒也可護送幾位入得大揚城,只是平素馴養花費不小,這個……”
張衍笑了笑,一揮袖,拋過去一隻玉瓶,那道人利索拿過,開啟瓶塞一聞,不由大喜,小心放入懷中收好,拿出一隻竹哨來,吹了數聲,就見遠空出現五頭黑翅大鷹,到了頂上,盤旋一圈後,撲翅而落,在五人面前排開。
這幾頭大鷹都有一人多高,翎羽似墨,硬喙如勾,威風凜凜,神駿異常。
趙陽看著喜歡,上去一抓頸脖,那大鷹也不反抗,順服地低下頭來,他翻身一跨,上去坐好。
張衍看了那鷹兩眼,忽然一笑,伸手一點,面前一頭大鷹忽然化為一枚木牌,再飛入他袖中。
那名道人見狀,不由一驚。
章伯彥、宋初遠、跛足道人也是各是起了法訣一指,面前大鷹都是同樣化為一塊木牌入手。
趙陽吃驚道:“掌門,師父,這是……”
張衍笑道:“此不過是驅動精魄的小術,這木牌方是過關譜牒,趙陽你道行不夠,還是老實乘鷹而去為好。”
言罷,周身就起了一道匹練似的光華,須臾拔地而起,劃空而去,身後三名元嬰修士也是各自展開遁光,一道跟了上去。
第五十七章 白鼎壓氣數,舊怨生鬼謀
有了譜牒之後,張衍五人飛渡長空再無阻礙,片刻便即行至大揚城上空。
城中望臺之上自有當值禮官,立時有所察覺,遣了一名紅袍執事上得天來。問明情由後,堆笑道:“原來尊客是趕赴龍柱之會的,門中早已備妥儀館,請隨下官來。”
張衍等自無異議,任由其在前引路。
楚都大揚背靠鍾台山門希聲山,城中三千樓臺,八百精閣,此時正值酉時,落日餘暉猶存,霞色飛彩照耀之下,飛簷明瓦羅煙生輝,宮觀湖池熠熠生光,頗是壯麗瑰奇。
那執事朝著山巔一指,道:“尊客請觀那處,此為我派鎮派之寶‘五象白香鼎’。”
張衍順他所指,看了過去,卻見是一隻巨鼎壓在山頭,形若一對匍匐白象挨背而握,因方才為濃煙禁制所掩,瞧不見城內景象,此時方才看得清楚。
禮官得意道:“有此鼎鎮住山門,就可保門派氣數不衰。”
跛足道人在旁言道:“真人,此是當年鍾臺、軒嶽兩派開山祖師所留氣、德雙寶之一,鍾臺派得了這白鼎,而軒嶽教則是得了那‘三嶽鎮陽圭’,白鼎如此人所言可護住一派氣數,而那玉圭又名朝天笏板另有奇異處,有此寶在,萬里之內風調雨順,四時如春,亦可呼風喚雨,佈施雷霆。”
趙陽好奇問道:“那三嶽鎮氣圭倒也算了,五象白香鼎真能保住一派氣數麼?”
跛足道人笑道:“萬古昌隆的氣數哪是這麼易求的,此鼎每逢春秋兩節,每日殺上百異獸祭祀,少一頭便要減一分氣數。”
趙陽不由多望了幾眼,暗忖道:“若能當年阿父門中有此鼎在,符陽宗恐也不會沒落。”
眾人隨那禮官又行了一會兒,卻發現不是往城中去,而是折往希山東南方一座小山。
宋初遠詫異道:“儀館不是在城中麼?”
跛足道人搖頭道:“此來趕赴龍柱之會的,都是有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