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張真人什麼允諾,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那名長老頓時一噎,不說張衍方才接連斬殺三人,展現出來了強橫無匹的劍術,單只是其在溟滄派中十大弟子的身份,就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畢竟當初他們是極為粗暴的以勢壓人,若是此法對其不再構成威脅,理所當然是拿捏不住了。
而廣源派要是得以靠上了溟滄派,平日只需把山門一閉,啟了禁制大陣,誰也拿其無可奈何。
那名長老眉頭深鎖,慢慢走出去幾步,似在沉吟,好一會兒,他才轉身過來,悶聲道:“師弟,張真人此舉,我亦有些看不透,先揭過不提吧,待鬥劍法會過去之後,為兄去請恩師,上溟滄派問個究竟。”
贏涯老道嘆道:“也唯有如此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見天色漸漸昏暗,已是到了酉時初刻,自忖今日還可再鬥一場,便對那長老拱了拱手,拂動袍袖,一股清風自平地旋起,送他到了法壇之上。
他先命守壇童子換了香燭,再將衣袍整理了一番,這才上前祭拜符書。
拜了幾拜之後,就退開一旁,只等符詔下來。
不過盞茶功夫,聽聞天際中震聲似雷,響徹天地,群山一起應和,灰沉沉的天幕一分,有數道祥光破開雲表,如瀑沐布而下,立時有幾處山嶺承迎瑞光,在暮色之下煥發異彩。
贏涯老道仰首望去,此回自天上卻是一次飄落了四枚符詔,其中倒有兩枚是飄來玄門這處,看那峰頭,分別是去往南華、少清兩門,而另有兩枚則是朝著九靈宗、元蜃門方向落去。
少清派荀懷英本在峰上閉門打坐,此時忽然有所察覺般睜開雙目,放出一道精芒來。
他微微仰首,見穹天之中有一道符詔飄來自己這處,便毫不遲疑自峰上衝霄飛起,上前一拿,順利將符詔拿入手中。
待收了此物後,四下一顧,卻發現無人來與自己相鬥,不覺眉頭一皺,略作思忖。
他哼了一聲,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