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笑道:“此是貧道胡亂揣測,不必當真。”
公孫長諾諾稱是。
張衍看他畏縮模樣,笑了一笑,對汪采薇言道:“徒兒,拿紙筆來。”
“是,師父。”
汪采薇拿了紙在案前鋪開,擺開筆硯,又起纖手拿起鎮紙把兩頭壓住。
張衍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連串奇珍之名,隨後遞給公孫長,道:“尊師既在潛修,貧道便不去叨擾了,那仙羅城既是八方仙客匯聚之地,想來珍物亦有不少,我欲採買一些,公孫道友回去之後,不妨為貧道留意些許。”
公孫長有些不敢相信,道:“真人這便放我回去?”
張衍笑道:“公孫道友若是捨不得離去,要在這裡小住幾日,那也無妨。”
公孫長臉色一白,連忙擺手,他哪裡還敢留在此處,小心把那白紙摺好收起,單手一揖,道:“那在下這便回去了。”
他怕張衍改變主意,匆匆告辭之後,便疾步出了龍國大舟,而後駕一道煙嵐惶惶飛去。
只是遁有半刻,他忽然想起一事,咬牙道:“若不是先前那二人害我,我又怎會斷去一臂,先去宰了他們,以洩我心頭之恨!”
那二人並非修道士,他作了一法訣,立時算出了那二人所在,辨明瞭方向之後,便往那處急驟飛去。
那名中年男子和白管事雖是早已離開,但海域寬廣,實則並未走遠,不一會兒便被他追上,二人見他洶洶而來,心下驚詫,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一道煙煞當頭籠下,兩人一聲未吭,頃刻間就被絞磨成了一團血泥。
公孫長頓覺心頭舒暢了許多,他冷哼一聲,縱起遁法往東北而去。三個時辰之後,便回了仙羅城。
自天空俯覽而下,此城樓宇殿臺極多,周圍遍植琪花瑤草,自山腳一路綿延至山巔,猶可看出當年極盛之時的氣象,峰頂之上矗立有一座雄偉塔殿,兩側金橋廊道探入雲中,形似兩翼飛起,看去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