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飛峰下落,盤膝坐下,心神一沉,已是入了自家識海之中。
放眼看去,這裡茫茫無邊,唯有一道璀璨星河,而他正站在居中之所在。
不遠處有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簡,與他身形相彷彿,此刻其下正鎮壓著一名五六歲的童子,其模樣雖是粉妝玉琢,可卻是兩目血紅,眉心一道碧綠豎線直入發中,口中正發出如雷咆哮,周身上下俱都充斥著一股瘋狂暴戾之氣。
此人便是藏身昧旦陰鉞之中的魔宗長老,方才一入他軀殼之內,就被他九攝伏魔簡所鎮。只是那時還有風海洋這名大敵在前,他暫時無心來理會。
張衍淡淡看了幾眼,一捏法訣,伏魔簡上忽然發出一陣悅耳清音,立時就有條條瑞氣飄落,到了下方,凝就為一朵朵霞氣金花,香雲陣陣,燦爛無比,一落至那魔宗長老身上,就似是打去了一層魔氣,身形也是黯淡了幾分。
待得數十道下來,那童子身軀漸漸由實轉虛,他也是臉露恐懼之色,一改方才那瘋狂模樣,出言討饒道:“道友,且莫再動手,可否放我一回,若是放了我,我可將許多秘聞告知與你。”
張衍搖頭一笑,道:“我也不來瞞你,就算你把秘聞說出,今日我也必要將你除去。”
那魔宗長老眼珠一轉,大聲言道:“既然道友在此,我那風師侄可是敗了?我且告知道友,他來鬥劍,事先已有一縷分魂封在了祖師堂中,此為我冥泉宗秘法,縱然於此間被你所殺,可若得機緣,還可再度修煉了回來。”
張衍笑了一笑,絲毫不以為意,他連風海洋本人也是不怕,更何況一縷殘魂?
退一步說,就算此人得了天大機緣,重又能修煉了回來,那也是數百年後之事了,如何再與自己爭鋒?
魔宗長老見他不為所動,更是焦躁,又不斷說了許多秘聞出來,只指望能令他收手。
可張衍根本不去理會,只管一味催動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