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狂風,亦不能渡海遊江,取料上先是差了一等,因此就算大小相同,也是比不過海舟的。
張衍笑了笑,道:“我觀此舟,也算得上是一件寶物,道友為何肯出讓?”
殷治守倒也坦承,嘆道:“不瞞道友,本來此物是用作飛舟仙市上的主舟,為打造此物,在下祖父當時下了不少好料,還欠下了不少人情,只是後來那仙舟主人意外身故,這才留在了我殷氏族中,如今已有五十餘年矣。”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稍加打聽就能知道,因此他也不屑於隱瞞。
此舟前主人身故後,殷家願意賠本出手,怎奈打造本錢太高,便是賤賣也低不到哪裡去。
而有實力購置者卻因有此舟曾死過一任主人,是以有所忌諱,寧願重新打造一艘也不願買下來。
張衍卻不介意,既然船胎在此,足以說明並未曾被人祭煉過,便問道:“不知作價幾何?”
殷治守聞言不禁大喜,急忙說道:“若是張道友看中,萬靈貝便可拿去,我可做主再送你兩艘小海舟,雖不及大舟經用,也不得遠行,尋常風浪倒也足以抵禦。”
兩萬靈貝本是當初打造這艘所費用度,甚至還搭上了許多殷氏族中的珍稀作料,但是此舟放在這裡也的確無用,還不如早點找到賣家出手。
殷治守怕價高了嚇走張衍,因此一狠心降了二分之一。
只是他卻多慮了,張衍在心中盤算了一番,便決定買下來,“好,我要了,只是此舟實在太過巨大,祭煉起來有些麻煩,不知道友可有妙法?”
普通海舟不過數日就可祭煉完畢,這艘海舟體量是在龐大,便是煉化第一重器禁也要月餘時間,能不耽擱他當然是儘量不耽擱。
殷治守見張衍答應買下此物,也是喜出望外,聽了他的感慨,便凝神想了想,心中一動,道:“張道友,其實我倒有個主意,姑且說與你聽,願與不願,全憑道友自己做主。”
張衍微笑道:“道友請說。”
殷治守露出一絲和善笑意,道:“大海舟在近海處卻是用不到的,若要出到外海,則至少也需大半月的時間,而這近海之中,大小勢力盤根錯節,更有妖魔匪類劫殺過路修士,若是沒有牌符旗號貿然飛遁,定會引來不少麻煩,我殷氏名下也有幾艘近海舟船走動,可安排一艘載乘道友上路,一來不耽誤道友行程,二來也有時間祭煉海舟,等船隻到了外海處自然海闊天空,豈不是兩全其美?”
張衍一聽,也是眼前一亮,覺得這建議不錯,欣然道:“好,那便麻煩殷道友了,不過我卻不耐久等。”
殷治守沉聲道:“今日我便安排下去,三日之內道友定能動身。”
得了殷治守確切答覆,張衍也是乾脆,當即從袖囊取出足額靈貝。
因為他手中靈貝品質上等,不過出得五千之數便已足夠,見諸事商量已畢,他便起身告辭離去。
殷治守見張衍取出萬枚上等靈貝時,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儘管他是大族出身,心裡也是暗暗驚歎。
待送走張衍後,他在房中沉吟了一會兒,道:“來人,去將二郎喚來。”
僕從領命去了,一個時辰後,一個眉眼輕佻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此人是殷治守的二弟殷治君,只是見了這位長兄他似乎有些害怕,小心翼翼上來見禮,道:“大兄,你找我?”
殷治守板著臉點了點頭,沉聲道:“二弟,我來問你,那艘分波驚鯊船可還在否?”
殷治君心頭重重一跳,連忙說道:“在的,在的,怎麼會不在呢?”
殷治守並沒有注意到他那一瞬間的慌亂神情,只是微微點頭,道:“唔,那好,你下去安排一下,明日掛上我殷氏旗幡,送一位道友前往祈封島。”
他說完這話後,見殷治君呆在那裡半天不動,似是有些失魂落魄,不禁一皺眉,大聲喝道:“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辦!”
殷治君一驚,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是是是……”
等他從廳走走出來,卻是滿面愁容,回到家中之後,更是坐立不安,最後對身邊僕從說道:“去,把邱管事請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不出一刻,僕從找來了一名留著山羊鬍須,望去甚是精明的白髮老者,見了殷治君,他上來行禮,道:“見過二郎。”
殷治君上前一把抓住那老者的手,急急道:“邱伯,你可知曉今日來拜訪大兄的是何人?”
邱管事面有詫異之色,他想了想,道:“回二郎的話,像是仙市舟主那邊的人情,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