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因此每當佔了上風之後,都是抽身而走,待兩三日後,妖眾再次聚集時,他們又衝殺上來。
反覆幾次之後,這些溟滄派弟子人人都是大呼過癮。
如果只是自家出去積攥功德,哪裡有眼下這麼愜意?如今上有修為高深的師兄照拂,下有同門幫襯,對上那些只習得一些粗淺道法的妖眾,絲毫不覺吃力,只覺每日殺到手都軟了。
這些時日以來,溟滄派門中弟子也是越聚越多,幾位真人、長老門下都有到來。
棲鷹陸洲縱然妖眾繁多,但也經不起如此折騰,逐步退縮了到了陸洲深處,溟滄派弟子後來都需深入陸洲才能找到這些部眾,不過他們也不太在意,等各門弟子都撈足了功德,到時再一舉拿下棲鷹陸洲也不遲。
這一日,又一次將妖眾殺敗後,三座飛宮成品字形飛在空中,在其中間,近兩百名玄光修士結成浩浩蕩蕩一條五色光華返回竹節島。
如今南蕩澤十八島上都佈下了陣旗,禁制之間相連呼應,驅散妖腥邪氣,南蕩澤上的雲霧已漸漸開散,此刻夕陽斜照,雲染紅霞,湖面波光灩灩,異獸靈禽奔走飛渡,已經隱隱然有了幾分仙家氣象。
在眾多玄光修士之中,還不少姿容秀麗的女冠,甚至有幾名如眾星捧月般被護在其中,她們俱是琳琅洞天秦真人門下。
這位秦真人因為自家身份特殊,所以收徒從不計較出身,此次三泊之戰,在湧浪湖,碧血潭中都有琳琅洞天的弟子。
而在眾女冠中,為首那一名望之約二十許年華,皓齒白膚,眼眉間嫵媚多情,此刻她凝脂般的玉手一抖,一道匹練似的長虹夭矯宛轉,欣喜道:“墨師兄,你今日給的那枚丹藥當真不錯,我使那曼娥劍時自覺比往日順暢了幾分呢。”
與她並肩而立的是一名修眉英目的昂藏男子,此人名為墨天華,乃是門中戚長老弟子,他聞言不禁一笑,道:“楊瑩師妹,此丹名為生化丹,乃是丹鼎院一名弟子所練,葛師叔鑑了此丹後也是大聲叫好,親自給他記了一功,只可惜此丹三天才能出一爐,一爐也才二、三十粒,也不是每人都能分到。”
楊瑩釋然道:“原來是丹鼎院的弟子,難怪了,憑此丹的藥效,記上一功倒也不為過。”
墨天華輕輕一哼,不屑道:“要說此人也是玄光境,可是畢竟根基淺薄,比不得我等,所練玄光淡薄不純,想來將來也是求不得大道的。”
葛碩那日當著眾人的面時說張衍法力淺薄,儘管見識過張衍斬殺妖將的修士並不以為然,但是想到葛碩或許別有深意,是以誰都不曾張揚,倒是後來弟子聽了傳言倒都是信以為真。
需知玄門道法如沒有上等法門,又沒有天材地寶輔助,縱然勉強提升境界,不說將來成就有限,也是無法與同輩爭鋒的。
墨天華只知飛宮中有一位丹道上非常了得的弟子,不過這類丹師多是在修為上無望的人,他自然是看不起的,因此言語中多有輕視。
楊瑩美目眨了眨,道:“墨師兄,丹道一途雖然不得長生,但是我等修士卻也離不得呢,此人在丹道一途上的造詣如此精深,若是將來接了周掌院的道統,門派想必也不會虧了他。”
墨天華也不是蠢人,見楊瑩的話頭始終在往丹藥上牽扯,心中有些明白了過來,便笑了笑,道:“楊師妹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需要師兄我幫忙?”
楊瑩本就有這個意思,也自大方承認,“倒是讓師兄猜著了,師兄你也知曉,我乃是秦師門下,也不知道和周掌院和秦師有過什麼過節,曾有嚴令不許我等去向丹鼎院中的弟子求丹,但我這‘影虹渡月法’已練到瓶頸處,需得一枚清璃丹洗滌內腑,滋養元陰,調理氣息,如今既然這位師兄既然擅長煉丹,我有意請他幫我煉出這枚丹藥來,只是又怕恩師知道了有些不妥,是以想煩勞師兄出面。”
墨天華暗想自己本乃陳長老座下,如是自己出面,那個丹鼎院的弟子怎麼也得賣自己一個面子,不過小事一樁而已,當下就拍著胸脯道:“這卻不難,我替楊師妹去走一遭,量他一個小小的丹師也不敢不從。”
楊瑩見他答應的痛快,不禁歡喜,襝衽一禮,道:“師兄果然豪氣,那師妹此事就拜託師兄了。”
墨天華擺擺手,道:“都是自家師兄妹,客氣什麼。”
楊瑩道:“若是能得了這枚丹藥,洗練我那‘影虹玄光’,師妹我的修為定不會在封窈封師妹之下,據聞湧浪湖那裡,她可是出盡了風頭呢。”說到這裡,她言語中不免有酸妒之意。
墨天華一聽,知道是她們門中弟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