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癢難耐,便也同樣趕了過來,他自己一到,方洪便自跑得飛快,本來心中正得意,卻被單娘子一罵,就有幾分不痛快了。
心中一股邪火上湧,怪叫一聲,衝入那些還來不及迴轉的溟滄派玄光弟子中,全然不懼那些玄光飛劍,拿大手去撈,一把抓就張開大嘴吞下一個,不一會兒,便生吃了二十多人,見前方還有許多人正要逃到飛宮中,他哈哈一笑,拿出一隻黑漆漆的布袋來,對著前方那些弟子一抖手,張開袋口,頓時就生出一股絕大吸力,將還未入了飛宮禁制的弟子都吸了進來。
躲在飛宮中的方洪若是此時伸把手,或許也能救得這些弟子一命,但是他冷眼看著,任憑門下弟子被趙雄捲走,卻沒有一絲一毫動作的意思。
這時,一道藍芒一閃,那名禿髮癩皮的妖修也自出現,他摸了摸半根毛髮也無的腦袋,惋惜道:“這方洪倒是個人物,我在此處埋伏了有一會兒,只是總等不來好時機,沒想到他見勢不妙就走了,好生難殺。”
金嘆公氣得嚎叫一聲,似是發洩胸中怒氣,隨後轉頭問道:“藍兄,你那邊如何了?”
禿髮妖修搖頭道:“我走了幾處,那一個個化丹修士都是緊守門戶,任憑幻象攻殺,也都不肯出來。”
金嘆公眉頭深鎖,有些煩躁道:“這陣法雖說非是兇殺之陣,不易被人感應,但不用一日,這裡的動靜便會被竹節島上的修士察知,若是飛劍傳書,召了溟滄派中厲害修士前來,我等此番作為豈不是全然無用?”
單娘子咯咯一笑,道:“金家哥哥何必為難,既然是羅潭主給了我們這套陣旗,我料定他應該想到如今局面,定是有方法收拾得了他們,我們不妨遣人去羅潭主那裡討教一二。”
禿髮妖修沉思一會兒,綠幽幽的雙目中兇芒閃動,道:“單娘子雖然有理,但我們也不能不防羅潭主袖手旁觀,既然怕竹節島上的修士報信,就將他們都殺了好了,如今葛碩等人大肆攻伐我等,必是精英盡出,竹節島上定然空虛,也就是一座守禦陣法麻煩點,趙兄可否將那些捉來的溟滄派修士舍給我?我制了他們的元靈,前去騙開禁制,自然能拿下此處。”
趙雄嘿嘿笑道:“聽聞藍兄曾有緣修得魔門大法,正要一見你的手段,這些人本來還想慢慢享用,不過此事要緊,全給你拿了去吧。”
他嘴中唸唸有詞,把那隻黑布袋拿出來一倒,就把二十多名溟滄派修士全部倒了出來。
禿髮妖修可沒他這般能攝拿人的法寶,沉喝一聲,只是丟擲一根鵝卵粗的繩索,揮手上去一圈,便將這二十多人系成長長一串拖在身後,他往前一個跨步,一閃之間,便帶了這些弟子出了陣勢。
他前腳才走,三妖眼前一花,面前便出現一個粉妝玉琢,額前垂著劉海的道童,他衝著三妖笑嘻嘻地說道:“幾位可是對那靈樞飛宮禁無計可施?我奉我家恩師和羅潭主之命而來,特來相助你們。”
這道童來得古怪,憑他們怎麼看都瞧不出什麼修為,但是此刻能踏入這陣中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
單娘子掩嘴吃吃一笑,媚眼一拋,膩聲道:“小哥兒怎麼幫我們?”
道童嘻嘻一笑,道:“我手中有一件法寶,名為‘攝空幡’,乃是羅潭主和我家恩師親手煉製,擅能收攝外物,若是修為足夠,海島山嶽都能裝進來,區區六座飛宮,自然不在話下。”
說著,他炫耀似的拿出一杆黑色長幡,對著方洪那座飛宮只是輕輕一晃,便把這座飛宮收了上來。
三妖臉上俱都流露出駭然之色,這樣的法寶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還是用來攝拿飛宮,若是用來攝拿他們,能躲得過去麼?豈不是一裝一個準?頓時望向道童的眼神都有幾分敬畏。
道童暗自得意,其實杆幡旗遠沒有這些人想得這麼厲害,如不是這些化丹修士在這陣中闖不出去,又不能分辨前後左右的景物,怕觸發了什麼禁制不敢亂動,他也沒那麼容易攝拿上來。
道童一笑,又往下一處地方而去,沒多久,便把六座飛宮一一收攝上來。
然後他對著三妖一稽首,笑道:“多謝幾位道友出力,此番有了溟滄派六名化丹修士,又有近四百名玄光修士為質,投鼠忌器之下,溟滄派定然不敢放手強攻碧血潭。”
只是眾人三妖雖然做了下這等事,心頭仍自忐忑,單娘子有點不自信地問道:“化丹修士對溟滄派來說倒也不算什麼,這點人手當真能逼得他們不敢動手麼?”
這童子小臉上燦爛一笑,似乎有意賣弄道:“好叫諸位道友放心,那些玄光修士有不少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