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恩師給你的符牌麼,你拿去給他作甚?”
符師兄沉聲喝道:“讓你去你便去,何須問這麼多!”
戴環無奈,只得拿了那牌符化做一道長虹往張衍這處而來。
此時寶閣之中,張衍站在窗前,卻是將這幾人此間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眼下見了這情形,便知道是這符師兄想要借他這海舟暫居幾日,接上斷臂,但他生性孤傲,不願開口相求,是以要送來此物,以示兩不相欠。
張衍笑了笑,對站在一側的郭烈說道:“郭道友,有你這師侄,看來無需我再出手了。”
郭烈哼了一聲,道:“符御卿這小子悶得緊,當年師傅撿了他回來,我便不喜歡他,他雖是有幾分本事,但郭爺卻不看好他,若是他不敵那姓沈的,還是要你張老弟出面不可!”
張衍訝然看了郭烈一眼,笑道:“郭道友對自家師侄這般沒有信心麼?”
郭烈嘿然道:“這小子若是把恩師他老人家的真武鬥法玄功煉成了,我自是有信心的,只是這小子初修道時仗著資質高,同時練了三門道術,自以為同輩之間無有敵手,還洋洋得意,後來恩師看不過去,點撥了他幾句,這才回歸正道,不過仍是個半吊子。而這崇越真觀的沈鳴孤,自小便練陰陽離元飛刀,他一路走來,心無旁騖,早已把這套法門練到了極致,除非踏入化丹境界,否則再也無法提高一步,是以此戰之局,依我看來,乃是六四之數,符小子輸面居多。”
第四十九章 以刀相迫
聽了郭烈之言,張衍微笑不語,這話且拋開真假不談,他卻從中聽出來不少酸氣。
不過細細一想,倒也並非沒有來由。
郭烈自稱與沈鳴孤戰前後戰了數次,卻都是不分勝敗之局,這符御卿乃是他的師侄,若是此次勝了,豈不是顯得他無能?
不過張衍心下也有計較,若是符御卿敗下陣來,他也不吝挺身一戰。
不單是崇越真觀本就是他為自己選定的磨劍石,而且還能順手還了人情,何樂而不為?
這時戴環駕了遁光磨磨蹭蹭來到寶閣之外,看了看手中那塊朱雀牌符。心中可惜道:“左右不過是在這裡住上幾日,接上斷臂罷了,師兄又何必送出此物?白白便宜了別人,卻不想著自家師兄弟。”
他一抬頭,卻見一模樣猛惡的大漢守在門口,像是個僕役模樣。他是陶真宏門下三代弟子,承襲的乃是南華派功法,自是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本是妖物所化,當下便不怎麼客氣,喝道:“你家主人何在?”
張盤愣了愣,老實回答道:“正在院中。”
戴環一甩袖子,正要舉步入內,張盤急急將身橫過,把他一攔,道:“尊客留步,請說明來意,我好進去稟報。”
戴環本來心中就有疙瘩,聞言更是不快活,心想怎麼你一個小妖也來攔我?他哼了一聲,暗自掐起了一個法訣,氣聚雙目,隨後朝張盤就是一望。
這法訣乃是傳承自南華派的降妖法,是為懾服妖靈所用,張盤與那眼神一接觸,只覺兩道光華透而入,霎時直入腦海,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摔倒在地。
戴環譏嘲一笑,往裡跨入,哪知才進去半步,卻聽耳邊一聲冷哼,頓覺胸前一悶,不由噔噔兩步又退了出去,而那張盤似乎也隨著這一聲清醒了過來。
戴環不由一驚,抬眼看去,卻見是郭烈沉著臉走了出來,心中不禁有些惴惴,硬著頭皮行禮道:“師伯。”
郭烈臉色很不好看,劈頭蓋臉地罵道:“混賬小子,師門之法是讓你用在此處欺人的麼?回去後給老子我運轉磨刀咒百遍!若少一遍,我便十倍罰之!”
戴環渾身一哆嗦,這磨刀咒一運轉,渾身便疼痛難忍,是門中用來磨練弟子意志之用,通常十遍就能讓人痛暈過去,百遍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只是他卻不敢違命,苦著臉道:“是,師伯。”
郭烈又朝後面拱手道:“張老弟,請看在我的面上,饒他一回。”
張衍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從裡傳出,道:“戴道友若進來吧。”
郭烈又狠狠瞪了戴環一眼,道:“你好自為之。”便轉身離去。
戴環擦了擦頭上冷汗,這才步入院中,見張衍背對著他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麼,他心中不知為何,竟有些忐忑不安,上前拱手道:“張道友,適才我門中師兄到來,有他出面,此番倒也不用勞動道友了,只是我師兄還需借道友海舟休養幾日,是以命我送來一物,還望道友笑納。”
張衍轉過身來,他看了一眼那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