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所殺。”
當初羅蕭與溟滄派一名玄光期高手交戰,兩人雙雙誤入這裡,一番苦鬥後,這人被她斬殺在此,可等她出去的時候,卻發現五名溟滄派的弟子正慌忙向外游去,似乎已看到了此處入口的玄機。
羅蕭當即動了殺心,一路追殺他們到了蒼梧山的地界,這才被寧衝玄逼到了張衍洞府。
這具屍身上有價值的東西早已被羅蕭拿走,張衍不再留意,他抬頭四望,見洞壁上都是蠕蠕而動的靈貝,俱都吸附在洞壁上吞服地脈中的精華,一眼望去,怕不有上萬之數。
羅蕭卻對這些靈貝視而不見,說了聲:“張道友,那貝王就在百丈下的洞窟中,請隨我來。”
整個洞穴呈螺旋狀向下延伸,往下走時,撲鼻而來的都是潮氣黴味,腳下也高低不平,溼滑難行,兩人走走停停,一刻之後,前方再無道路,只有一處寬大的洞穴,周圍滿布一種玉色發膩的粘液,可是裡面卻空空如也。
“咦,奇怪,明明是貝王巢穴,怎會不在此處?”
羅蕭在洞穴中轉了幾圈,又到貝王的經常棲身的狹小洞窟中看了幾眼,從周圍殘存的真露上可以看出,這當是貝王的巢穴無誤,她不禁蹙起了眉毛,道:“難道這是一隻陽貝?”
張衍問道:“羅道友,何謂陽貝?”
羅蕭解釋道:“貝分陰陽,陰貝喜靜不喜動,雖然能在地穴中穿梭遊走,但若是沒有強敵臨門,輕易不會挪動,而陽貝則不然,性喜遷徙,一處地穴住不上一年半載便會另換一處巢穴,看這外面靈貝只有萬餘隻,想來這隻貝王在此已住了有年了。”
張衍上前摸了摸洞壁上那彷彿如松脂一樣半凝固狀物體,道:“這便是真露麼?”
羅蕭有些意興闌珊,嘆道:“是真露不假,但看這些真露色澤,吞吐出來大約已有一日時光,用於開脈倒是也可,但終究散失了不少精氣,還是一刻之內吞吐出來的真露方為最佳。”
“只有一日麼?說明貝王並未走遠。”
張衍說話時無意中一用力,“嗤”的一聲,他訝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居然從洞壁上的那層厚厚脂膏中穿了過去。
他目光一閃,退後了兩步,看了幾眼後,再上前往裡試著鑽了鑽,發現深處並無物體阻擋,他索性一用力,居然整個人都吞入了其中。
羅蕭一直在看著張衍動作,卻發現他久久沒有出來,不覺面色一緊,喚了一聲,道:“張道友?”
“嗤”的一聲輕響,滿身粘滿了真露脂膏的張衍從裡面退了出來,他對著羅蕭一笑,道:“羅道友,此洞穴背後看來另有乾坤!”
就在兩人深入地穴時,一隻踞雲飛舟降到了溟滄派所佔據的熒雲貝場之上。
一行六十餘人從飛舟上下來後,杜悠取出一塊攝牌一揮,就將整座飛舟化為一道方寸大小的小舟,收入了袖中。
兩名在貝場四周負責值守的明氣期弟子見狀,立刻上來呵道:“來者何人?通上名來!”
杜悠見這兩人語氣不善,正要發作,杜博卻拉住了他,上前拱手道:“在下杜博,這位是下院大弟子杜悠,特來此地尋貝王開脈,不知兩位值守可曾收到掌門諭令?”
“原來是杜氏子弟。”兩個人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其中一人拱手道,“掌門早有吩咐,如你等前來,不必阻攔,如此請兩位自便,我等有值守之職在守,就恕不奉陪了。”
杜博微笑道:“兩位請便。”
看著兩人走遠,杜悠哼了一聲,道:“只是兩名明氣期的弟子,博叔何必對他們如此客氣?”
杜博笑而不語,杜悠有杜氏在背後撐腰,當然可以橫行無忌,而自己卻不能如此。
能不得罪人就儘量不得罪人,誰知道這兩個弟子背後又站著誰呢?不過這些道理也無需和杜悠多講,在他看來,杜悠心性未定,等在修道路上吃多了苦頭自然就會所收斂。
瑩雲貝場背靠呈環狀的餮麗山,前方是浩浩蕩蕩的龍雁澤,河水支流繞山而行,從天空望去,整個貝場恰似被兩者環抱其中,為一片孤陸。
雖然看起來佔地頗廣,但其實貝場的洞穴入口卻只有一丈大小,杜悠看到時,嘴角不屑撇了撇。
到了這裡,奴僕只能留在外間。
在進入之前,杜博向洞穴上方無人處恭恭敬敬施了個禮,杜悠看得似懂非懂。
杜博也不言語,徑直入了洞穴,杜悠連忙跟上,他身後兩名明氣期弟子,十名力士一起跟了上來。
不多時,眼前視線陡然一開,只見地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