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萬名弟子的目光,卻是鎮定如常,深吸了一口氣,手中劍丸騰起,重新演練起剛才那名劍術。
張衍小聲問道:“此人是誰?”
琴楠奇怪道:“師兄不認識馮銘馮師兄麼?在我輩之中他可是天資橫溢,入門十五載,已是明氣三重境的高手了,據說如今已在找尋雲砂,凝練玄光之種,可是諸位上師都看好之人呢。”
說完之後,琴楠紅撲撲的臉上滿是崇拜之色。
場上劍光騰起,劍丸在手中翻飛不停,張衍多看了幾眼,發現這人天資倒的確不差,雖然這套劍術的大致路數這裡人人都能記住,但是其中精巧奧妙之處卻不是那麼容易做出來的,這人只憑悟性便能模仿出幾分來,卻也難得了。
一路飛劍之術使完,馮銘收了劍丸,朝周圍拱了拱手,他雖然表面謙恭,但是那眉眼中的傲然之色卻是無法掩飾。
陳長老微微點頭,道:“這套正源劍經雖是我派入門飛劍術,但短短時間內,你能演練一遍也不容易了。”他伸手撫須,又道:“前日門中荀師兄練了一套劍丸,乃是星辰精沙所鑄,本為十枚,他言過盈則虧,是以分與我一枚劍丸,今日我便以若十日為期,屆時再考校爾等,若誰能參悟這劍法一二分的,我便將此物賜下。”
話說到這裡,場上萬數弟子眼中皆是激動之色,那馮銘眼中也是一片火熱,星辰精沙,那可是元嬰以上的修士才能煉製,若是能得到這枚劍丸,此身戰力何止翻上數倍。
陳長老見下方眾弟子情緒高昂,他微微一笑,拂塵一甩,霎時間,上萬枚白光灑了下去。
見一點白光到了自己面前,張衍伸手一接,一枚白金劍丸落入手中,卻是給自己演練劍術所用。
他不禁微微一笑,若是比較玄功修為,自己未曾達到第三重完滿,畢竟還差了一籌,可若是比試參悟劍技法門,他卻是誰也不怕呀。
第二十九章 英羅比鬥,張衍爭劍
鐘磬一敲,陳長老嘴唇翕動,一篇駕馭劍丸的功法便傳入眾人耳中。
張衍只覺隨著那醇厚的聲音,一道口訣直入心頭,再在腦海中一一顯現出來。
對照著劍式細心琢磨了一下,便發現這門飛劍術的關鍵全在這篇法訣裡。
其中先是講明瞭修士如何用靈氣附著到劍丸之上,再駕馭飛走,接下來又詳細闡述了諸般運轉劍丸飛斬的訣竅。
靈氣由清濁兩氣煉化歸一,自然能分能合,有陰陽變化,可使劍丸上下翻騰,前後挪移。
不過張衍覺得,雖說這馭劍法在場上萬弟子都可演練,但這法門實則只有明氣二重之後的修士才能發揮最基本的威力,至於開脈修士,如果連一口清氣也沒有煉化出來,那根本就別想馭使劍丸,更別說飛劍傷敵了。
所以這有資格爭奪那枚星辰劍丸的人,也就是坐在前排的那些修士罷了,其他人只能觀望而已。
這時,張衍身旁的琴楠一聲歡呼,只見她手中那枚劍丸居然升了起來,虛虛浮在半空,此刻她臉上全是興奮雀躍之色,一把抓住張衍的袖子猛搖,喊道:“師兄,師兄,你看你看。”
張衍只是笑而不語,片刻後琴楠便醒覺了過來,慌忙鬆手,臉上一紅,道:“師兄勿惱,師妹我一時忘形啦。”
張衍微笑道:“無妨,當初我凝練出第一口清氣時,也是如師妹這般高興。”
他暗暗點頭,這琴楠不知在哪位長輩門下修行,竟然須臾間就能憑著一口清氣就能將劍丸浮游起來,縱然不能再更進一步,那也只是修為所限,資質卻是絕高的。
縱觀周圍的這些弟子,多數人無不是苦著臉對著劍丸發呆,或者還在皺眉運化口訣,有的乾脆就是一臉茫然,哪裡像她這般輕鬆?
這名女修,有著一顆未經琢磨的赤子之心,無得失之念,是以才能神意相合,專一用劍。
他再看了一眼前方那些明氣二三重的弟子,見那些人手中的劍丸也已在上下盤舞,也不再猶豫,心神往殘玉里一沉,原本坐在玉中的分身驀然睜眼,駕劍而起,按照青石照壁上所觀的招式,一筆一劃仔細演練起來。
外界雖只有十日,玉中卻有大半年的時間供他慢慢參悟。
琴楠見張衍坐在那裡不言不動,只當是在參悟口訣,也知道此時不該打攪,一個人喜滋滋地擺弄著浮在空中的劍丸。
這正源劍經中所述劍招,其實只是運劍法門,對敵時講究尋機而變。
對於張衍這個境界的修士而言,可以選擇的攻擊方式也並不多,所以他著重磨練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