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前王家送來的丹藥,再加上他摸索出來瀾雲清氣的轉煉法。
只是這最後一口清氣反覆凝練已有七天七夜之久,卻是始終不見功成。
到了最後,他索性放棄用瀾雲清氣煉化的打算,改用引氣之法,將八十口乾靈清氣一起放了出來,試圖從元真中拔出這口清氣。
可沒想到這八十口清氣一出,才將那最後一口清氣引煉一半,居然不知道為何溝通了地殼深處的重煞,致使金火兩氣不停往上衝湧。
這些重煞遠比平日那些煞氣兇烈,此刻彷彿知道他即將功成,洶洶而至,焦火燻煙一齊往他五竅內鑽來,似要一下將他壓倒,就此壞了道基。
八十口清氣被重煞一衝,亦是一陣散亂,如若一個不留神,這些煉化的清氣也有可能盡皆被汙。
在此緊要關頭,張衍本我不亂,守住丹竅,神魂竟無一絲動搖,須臾間,便將八十口乾靈清氣一一定住,心中默唸太乙金書法訣,元真徐徐而動,極有耐心的將從毛孔中滲入體內的煞氣一一磨化。
如此再過三日之後,那最後一口清氣如同破殼雞子般似出未出,只餘一絲還未成就,就在此時,張衍突然雙目一睜,身體不自覺一搖,似乎有什麼東西陡然間脫體而去了。
所有在外的乾靈清氣驟然一陣湧動,不經召喚,從他眼耳口鼻中紛紛鑽了進來,五官頓時一陣舒暢輕明。再看胸中,只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八十一口清氣正泛出爍爍漣漪,如水如波,在那裡徐徐而動。
此刻,他已正式踏入了明氣一重,“氣海初化”之境!
不過那些清氣在丹竅裡上下一浮一沉,彷彿江河大海盪漾翻滾,這番力量似乎不願讓他停下,仍在催動他不停運轉功法。
張衍心有所悟,張嘴一吸,將面前的重煞之氣吞下一口,用清氣裹住,放入元真中不停打磨起來。
一日夜後,他方才將這一口重煞磨去,此時從他周身皮毛孔竅中不停泌出出青黑色的汗漬。
“呼……”
他長長一聲吐息,一股黑灰色澤,如同煙燼氣息從口鼻中往外噴出。
再反觀內視,發現胸口除了那八十一口乾靈清氣外,竟還有一口凝成一團玄色濁氣。
張衍不禁大喜,自己居然順勢聚出了第一口坤靈濁氣?乃豈不是又省卻了數月功夫?
“妙哉,妙哉,這第二步之艱難還勝過第一步,哪裡知道太乙金書如此神妙,極陽為陰,極陰為陽,竟然一氣連破兩關,果然是福禍相伴,只看自己能不能秉心向道了。”
他有大氣運在身,冥冥中自有天道高舉大鞭不停落下,不許他有絲毫懈怠。
可是這不是正合他意麼?玄功修行,自然是如逆水行舟,有進無退,自己向前踏步前行,才是上合天心,因此勢不可擋,如若自己心志不堅,哪怕只是退縮一步,今朝便會被天道棄之。
此時張衍見八十一口乾靈清氣在體內或聚或散,遊走不定,而一口濁氣卻滯重沉墜,居臥如同幽潭深井,心中一動,張口一吐,將這口濁氣從胸中吐了出來,只聽“嗤”的一聲,石壁居然被穿了個不知道多深,兩指寬的圓洞出來。
再深吸一口,便將這口濁氣召了回來,放入胸中一觀,發現這口濁氣並未損折分毫,顯然這還不只這口濁氣的極限,不由暗暗點頭:“難怪太乙金書說煉到玄光境界時一道玄光便能銷金熔鐵,只是濁氣就有這般威力,看來並沒有誇大言辭。”
張衍知道自己這次衝奔勢頭已盡,這幾日內修為恐怕無法再更前一步了,以後仍舊需要按部就班慢慢打熬磨練。
他盤算了一下,至多還需半年,他便能進入明氣第二重“喚雲召霞”的境界,屆時清濁相合,便能凝出雲雨之氣,藉此駕霧行雲,不用藉助飛舟也能飛騰往來。
飛遁之法,一般只有到了明氣第三重境界之後,身體內有一點玄光之種,方能借助這一點玄光將自身與飛劍相合,附劍而行,如若到了玄光第一重境界“靈明初照”,便能直接用玄光裹住肉身穿梭往來虛空。
“噓……”
張衍突然聽到洞府外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立刻分辨出那是嘯澤金劍的聲響。
是誰傳書自己?
他立刻拿起牌符放開禁制,開啟洞府之門,任由那金劍飛了進來,舉手接劍後,拆開書信一看,卻是告知他,十日之後真傳弟子共聚一堂賞月觀景,是以來信傳書邀請他前去赴會。
第十五章 金劍傳書,碭域水國
當看到賞月會的地點在玉珥峰上時,張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