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的錦盒一起遞到張衍面前,道:“此兩張丹方,一張為殘缺古方,另一張經過任某後來增補修改,現在連同那三枚丹藥一起送與道友,還望不要嫌棄。”
張衍正容接過,他從袖中正要拿出丹藥交換,卻被任採伸手按住,道:“周大師既有意再編丹譜,我輩當略盡綿薄之力,此方此藥全當我送與大師,”頓了頓,他又道,“丹會之上,來往諸家雜派甚多,手中也有不少稀奇丹方,我當遊說同道,共襄盛舉,道友以為如何?”
說罷,他眼巴巴地看著張衍。
張衍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笑道:“此丹既是道友所贈,未來丹譜之上,必將錄有道友名諱。”
任採聞言大喜,丹師在修道一途上無望,壽數不長,所圖的也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以周崇舉在丹師中的地位,一旦編成丹譜,那自己也會跟著流芳百世。
周崇舉這幾十年來倒的確是在蒐集丹方,編纂新譜,出門之前還叮囑張衍若有機會可以多收幾張丹方,可張衍抬出修丹譜這面旗子出來,只是想把那幾枚丹藥要過來用的一個由頭而已,沒想到卻收穫了一個意外之喜,如果有任採在外宣傳,他的名聲短時期內必能傳遍碭域水國,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原先一半的預期目標。
任採突然想了什麼,一拍額頭,道:“只顧在此與道友在此敘話,卻是耽誤了道友的行程,不若與我等同行?”
“弟忝為一門使者,此行重任在身,還是不耽誤道兄了。”張衍婉言謝絕對方的好意,他自家知自家事,仗著殘玉矇騙一下可以,但論到丹道上的認知,他必然是不如任採的,說多了定會露餡,所以以後還是少接觸為妙。
任採一臉惋惜之色,又再說了幾句之後,張衍便起身告辭。
船主黃趵見任採客客氣氣把張衍送出來,不禁滿臉佩服之色,這才知這位年輕修士身份大不簡單,不過他老於世故,張衍不說自己來歷,他也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