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有幾分興趣,這幾日她閉關之時,總感覺靈機異於往常,莫名感覺這兩件事似有聯絡。
她啟唇言道:“我不在意此人抱有何等打算,我還真觀將來若想在餘寰諸天立足,這位朝海上真卻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她身為一門宗長,首先所想的就是傳播自家道統。
現在不少宗門都在昆始洲陸立派,還真觀亦是如此。不過她心中格局氣魄不小,卻是想著把還真觀道統傳至諸天萬界。
而現在若能在青華天中留一個交情,未來總有用的著的地方。
王長老連聲稱是,他心中也是佩服張蓁。
還真觀原本飛渡至山海界後,勢力格局只能勉強算是中流,並且因為功法所限,本來沒有多少上進餘地了。可在張蓁手中不斷改善局面,如今漸漸已是躋身上流,並且還有繼續發揚光大之勢。
雖然這裡也有張蓁是那一位胞妹的緣故,可是他覺得便無有這些,以這位掌門真人遠勝歷代先輩的資質稟賦,只靠其自身,也一樣能開闢出一方天地。
張蓁在令王長老退後,就回了伏魔殿中,揮退左右,轉入偏殿,並行至一座靈光玉璧之前。
她把法力往裡灌入,須臾,就見玉壁之上靈光微漾,而後便見張衍身影從中顯現出來,她萬福一禮,道:“小妹拜見兄長。”
張衍笑道:“小妹不必多禮,你今次欲詢之事,為兄已是知曉,此回之事,是某位大能偉力應發,波盪世宇,諸般怪異皆是由此而起,只是內中關節涉及非小,卻不好與你明言了。”
張蓁道:“敢問兄長,此輩於我輩可有妨礙?”
張衍微微一笑,道:“未來天機顯兆,乃是諸界大興之勢,需知明見因果也是一種機緣,修士只要心中持正,便無大礙。”
從道理上說,修士只要修為還在煉神之下,那麼偉力激引之前都沒有抵抗之力,不過畢竟不是對方主動針對,所以境界越高之人,功法越是正宗,就越能守住自身,所以現下只是旁門左道還有散修受此影響最甚,不過只要此輩便是見了天機,只要懂得進退,便不失為好事。
張蓁若有所思,再是一禮,道:“多謝兄長解惑。”
張衍笑道:“你我兄妹之間,不必說這些,往後若有疑難,可隨時尋我。”
張蓁抿嘴一笑,道:“小妹定然不會客氣。”
兄妹二人再說了幾句話後,張衍身影便從玉璧之中漸漸散去。
張蓁在則是在那裡沉思,她方才留意到,張衍說得是諸界大興,而非單指靈機,這就是說,下來諸天之勢將是對修道人極為有利,而自己若能把握好這次機會,不定就能提前斬卻過去未來之身。
想到這裡,她稍加吩咐了幾句,就入觀定坐去了。
一晃數月過去,補天陣圖之中不知到來了多少宗派,且都是自天外而來,大能修士也著實是來了不少,而這一日,忽有一道白虹飛來。
許多人都是望見了這等壯闊恢宏氣象,不難猜出又是一位洞天真人到此,有熟識山海界諸派功法之人一望,覺得這位功行有些偏向溟滄派的路數,但只觀氣機,卻又不識得是哪一位,不過沒人當做是溟滄派門下,因為這般人物可不會來這裡。
那虹光到得下方,忽然一收,華英翎自裡走了出來,自他身後氣光之中,也是陸陸續續走了出來不少修士,這是跟隨他來此的亦童界修士,亦是參與此番鬥法盛會的。
諸弟子一察此間靈機,不覺驚歎不已。
“果然是上界氣象,只這靈機就不是我界可比。”
“竟不想如此多同道在此,哪裡似我等界中荒僻,出外遊歷,一年半載,連個尋常修道人都見不到。”
這時有待客道人乘雲上來,問道:“請教是哪一派同道到此?”
華英翎沉吟一下,道:“我乃涵淵門下修道人。”
“涵淵門?”
待客道人先是一怔,隨即臉色微變,變得恭敬無比,道:“院舍已是安排妥當,還請真人隨小道來。”
華英翎思忖道:“老師轉世之身再次入道,我既身為弟子,此次來山海界,該當前去拜見了。”
當年張衍讓他拜在傅抱星門下,雖這只是名義上的師徒,可師徒緣法還是擺在了那裡,既已是轉生歸來,那他自也不能失了禮數。
而在陣圖某處閣樓之上,江名堂看著華英翎隨著待客道人離去,暗暗道:“這位果然來了。”
他可是知道的,這一位表面上看去只是他界大能,可實際上背景卻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