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想了下來,覺得有一處可以做一做文章。
這位化名劉半岸的還真觀長老擅長制煉鎮魔符籤,威力奇宏,這可不單單是能用來對付魔頭的,用在同輩身上也一樣有用,假設能和他門下弟子攀上交情,不定可以用寶藥換得一些來,那說不定自己在鬥法盛會上能比夢中做得更好。
打定主意後,他便開始了動作。因為提前知曉這位長老門下弟子的性情愛好,所以在做了一番周密安排後,不過幾日之間,就與其人熟絡了起來。
而在此後行程內,兩人屢屢合作,剿殺妖魔異類。江名堂在睡夢之中得來的經驗見識這時卻是派上了用場,儘管功行略差,可他對敵之時,每每切中要害,並能找準敵人破綻,曾數度解救那一位還真觀弟子於危難之中,令後者甚為感激,直把他視作了知己好友。
江名堂最初用心的確很是功利,可卻覺得這一位豪氣大度,也的確是可交之人,所以到了後來,倒是逐漸淡忘了本來心思,再也未提那符籤此事。
諸派即便有飛舟相助,也是在途中行走了足足一年有餘,方才到得西空絕域邊緣。
不過到了這裡,已是可用轉挪大陣了,不然是過不去亂磁天塹的,且無論是東荒地陸還是北天寒淵,也都無需他們去掃蕩異類。
那名還真觀弟子這時找上了江名堂,道:“江道友,到此我等當就分開了,我需與隨老師向門中一位長老覆命。”
接觸一年多來,他早已不再對江名堂隱瞞自己身份,況且到了這裡,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江名堂鄭重一拱手,道:“望能在鬥法盛會上見得許道兄。”
許性修士哈哈一笑,抬手還了一禮,道:“好,我等便說定了。”他隨後扔過來一個符囊,道:“一點小物什,道友或許有用。”
江名堂看也不看,就收入了袖中,再是一拱手,就目送其遁光離去。隨後轉回身,便隨同師門之人上了那轉挪法壇,只是一瞬之間,就覺得周圍天地倏爾一變,卻已是到了另一處地界之上。
這時有一名昂星長老指著上方言道:“諸位請看,那就是補天陣圖所在了。”
江名堂抬頭看去,見雲中有一座座華偉宮闕,宛如天城,卻是與夢中所見不覺重合起來。
聽聞這陣圖本是各大派聚議之所,只是考慮此次鬥法除了山海各派之外,還有不少天外宗派到來,所以特意將這處拿了出來,作為諸派駐留所在。
便在這時,忽見有密密麻麻背生雙翼的蛟龍越渡天穹,朝那處飛去,看去蔚為壯觀。
旁處有弟子驚呼道:“是羅隆殿之人,不想他們也來了,要勝此派弟子可是不易。”
要說旁門宗派,整個山海界最為強盛只有兩家。
一個是東荒一位仰慕氣道的大玄士所立的百成觀,還有一個,乃是南羅百洲的妖修所立羅隆殿,不過門中功行高深的都是習練力道的異類妖修。
有弟子羨慕言道:“聽聞這些大派在補天宮中都有單獨駐地,也不知我昂星宗何時也能忝列一席。”
江名堂心中無來由多了一股豪情,道:“會有這麼一日的,此次鬥法盛會,就要叫諸派同道知曉我昂星派的名頭!”
溟滄派,浮游天宮,上極殿。
齊雲天正聽著弟子關瀛嶽的稟報,近來有不少天外修士入界,除了一些有來歷背景的大修士,好多人並不知曉來自何處,而溟滄派作為山海界內勢力最盛的宗派,自有迴護監察之責。
雖多數外來修士懾於溟滄派威名,都是遵照界中規矩行事,可總有一些不識好歹之人,遇到這些人,不管你是什麼來歷,都是立時鎮壓下去。
山海界雖無渡覺修士,可卻有伯白、伯玄二君在上,真陽之下,無人可以抵擋,幾番下來,也就沒有人再跳出來了。
齊雲天待聽聞稟報之後,就令關瀛嶽退下去,只是過了片刻,見其站著未動,他道:“還有什麼事?”
關瀛嶽一個躬身,道:“師父,弟子聽得門中有言,多位真人在坐觀之時,發現近來靈機有異,不過倒不像是減衰,而似有抬升之勢。”
齊雲天道:“那你認為如何?”
關瀛嶽道:“這氣機現在還只是醞釀未發,只是愈來愈是興盛,這本是好事,但此前卻沒有半點先兆,很是有異,弟子與幾位界外道友交通了一番,發現不止是我山海界,其他界天也都是如此,許是這裡別有蹊蹺。”
齊雲天道:“此事為師知曉了,你不必去管這些,只要抓住這時機修持就可,不管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