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等事。”
移光稍作考慮,隨後一笑,道:“既然是貴派之物,我等也不會強佔,尊駕稍候拿了回去就是了。”
周僩瑟打個稽首,道:“多謝道友了。”
移光道:“除了這座關門之外,餘下之地不禁諸位往來,諸位想要留得久一些也是可以,貧道尚有事,便先不奉陪了。”
說完,他打一個稽首,便施施然離去了。
周僩瑟本以為這事縱然能成,也當會有幾個來回,可倒沒想到對方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再是一想,方才移光考慮那一瞬間,想必已是與其門中之人商量過了,雖不清楚對方如此款待的原因,但終究是一件好事。
他目視門關,心中便就起意感應。
前兩回到此,因為身處鬥戰之中,所以他不敢把心神全力放到此間,也就沒能及時收取此物,現在沒了外來之力干擾,這次卻是很快感應到了那玉符所在,召引片刻之後,心中微微一動,伸手一託,玉符便已是出現在了那裡。他望了一眼那兩界關門,見其與先前別無二致,顯然自有偉力支撐,不覺輕嘆一聲,小心將此物收了起來。
周尹正道:“道友,既已是拿回玉符,是否這便離去?”
周僩瑟想了一想,撫須道:“不必這般急切,既然其等允我長久留駐在此,那就不妨再上看一看。”
周尹正、吳佑泰二人亦是不曾反對。
三人這一停留,就是半載,然而他們卻是能感覺到,祖師偉力已是愈發微弱,看去再用不了多少時日,就會徹底消失不存。
他們深刻意識到,這背後或許有一位神通法力不下祖師的大能在使力,到得那時,恐怕此界時時刻刻會籠罩在那一位法力之下,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三人心中也自是不安,不敢再在此地待了下去,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就穿渡界門,離了此處。
只是三人方才回了原來界天之內,卻見對面有一物飛來,隨即化出一個道人身影,對他們打一個稽首,道:“三位道友終是回來了,卻是讓我一陣好等。”
周僩瑟三人一見此人,神情微變,來人赫然是炳彰道人,不過隨即發現,其人僅是一分身而已,心中不由猜測,面前所見,應當是其人事先留在此處的一縷分身。
周僩瑟道:“原來是炳彰道友,不知道友等候我等有何事?”
炳彰道人笑言道:“宗主想見諸位一面。”
周僩瑟沉聲道:“那方界門雖不禁我往來,可是我等行事也不好太過肆無忌憚,再說我輩已再非是恆霄宗之人,這一面也就不用見了吧。”
炳彰道人笑道:“諸位放心,宗主就在此界之內,並不用穿渡界門,徒令三位為難。”
“哦?”
周僩瑟三人一聽此言,頓時有些驚疑不定,據他們所知,這位宗主早是敗退去另一處界天之中了,其又是如何瞞過紈光等人來到這裡的?
炳彰道人道:“到了如今,有一事也不瞞諸位道友了,宗主所修行法門乃是祖師秘傳,諸位以往所見宗主之身,不過是宗主分身罷了,而一具分身有損,另一具分身才會醒來,並且知悉一些以往從不知曉之事,而今宗主憶起一些東西來,卻需與三位一做商議,不知三位可否賞個臉面?”
周僩瑟稍作思索,道:“我等現在雖再非是恆霄宗中之人,可終歸還是同門一場,既然宗主有請,那我等便去見上一面。”
炳彰道人言道:“那便請三位道友隨我來。”說話之間,一個挪遁,便自不見。
周僩瑟三人跟隨他留下的氣機遁去,不久就來至一處懸舟之上,只一抬頭,就見恆霄宗主正好端端站在那裡,三人不禁眼瞳微凝,若炳彰所言為真,那麼此刻對面仍當是一具分身,可無論他們如何看,其人都是正身在此。
恆霄宗主負手望了三人一眼,道:“我此身醒來,卻是無端知曉了一些東西,”他看了看三人,深沉一笑,道:“祖師留給三位的玉符,想來不止是為了指點三位開啟下界門戶,而是方便尋到那周還元玉吧?”
清寰宮中,張衍坐定玉臺,他此刻已然把恆霄渾天之中曜漢祖師的偉力解化去了九成,還差一點就能徹底將此界化為己有,而這等時候,他已是可以清楚觀望到那些界門背後了。
恆霄渾天中這十餘處界關,每一處都是通向一個現世。其中大多數之所以得以長存不衰,實是借用了布須天偉力,這裡面曜漢老祖的手段起了莫大作用。
其中唯有一處很是特別,那裡現世不曾藉助布須天絲毫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