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還有虛空生靈乃至大妖魔怪開始瘋狂往各處界天衝來,靈機越是豐沛所在,受到得衝擊便越多。
好在各宗各派早前得了告誡,早已嚴加戒備,不過因為天機混淆,一日數變,總有一些天外異類會漏過佈防,或者詭奇無比的發生了某種異變,導致界內不寧。
似山海界中,就有一頭妖魔越界之時被幾名凡蛻修士圍殺,本來已是崩亡了,可其身軀竟是崩散成無數血肉,落去山海各處,使得無數妖魔得了其好處,只是半載之後,就有不少從深山乃至汪洋之中爬了出來,並與佔據靈山福地的修道人不斷髮生衝突。
這等事大派還能應付裕如,一些小派及散修卻是難以抵擋了,不是受到的損失極大,就是被踏平覆滅,甚至還有一些早已建好的轉挪法陣被摧毀,許多地界因此斷絕了往來。
此中也有人抱怨,若是山海界外那陣禁還在,當不至有這等事了。
實際上,當年陣禁那是在山海界力量不足的情況下用來抵禦外敵的,每日不知要用多少靈機陣法維持,還需上境修士時時坐鎮,這顯然是不可能長久持續的,何況此回是因為天機變幻出了缺漏所致,就算大陣在那裡,也一樣會出得問題。
這等因布須天異力宣洩而引起的紛亂大約持續有數載左右,才逐漸安定下來,這主要是修道人如今勢大,加之還有四位造世元尊之上,足以鎮壓各處異類,不過諸天現世之中,仍有餘波不曾平息,並且過得一年半載,就會再爆發一次,但總體而言,此勢已是被壓制下來。
張衍這裡,他已是能察覺到,隨著異力宣湧而出,自己前方阻礙已是盡去,那股無邊偉力正在他緩緩相融,明明意識沉浸到了布須天極深之處,本來當是渾噩不明,而現下卻感覺越來越是清晰,這說明他與這方精蘊之地已是愈發契合。
而隨此過程,他之神思也是不斷往布須天各個角落延伸,縱然此間無邊無際,無法忖量,可因那偉力應和,卻是越來越接近那根本之地。
不知過去多久,他眼前忽然浮現出了一團光亮,立便知曉,此是布須天真正源心所在。
此一物或許本來並不存在,可煉神大能,見虛即見實,虛實無定屬,此刻既然他見得,那便說明他之意識已是能將之觀想出來了,且他能在布須天中做到此事,那麼此物理所應當便就存在了。
到這一步,他沒有絲毫猶豫,意識轉過,當即上去與之一合!
下一刻,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眸光之中倒映諸宇諸空,片刻後,微微垂下眼簾,望去布須天各處,見得各處紛亂,便起得袖來,只是信手一撫,那些殘存異力俱被驅散而去,一切又迴歸正位。
到了此刻,他已是真正掌握了這處造化精蘊之地,再也無懼那世外威脅了。
他默坐片刻,心神一轉,意識已然回到正身之上。
這時他忽感到一股沉滯壓力包裹住了自己,好似虛寂之中有什麼要將自己吞沒進去。
他目光微閃一下,在現世之中,他一直在與那位存在做著變相交鋒,所以很快就判斷出這等異象與其有關,不過現在他已然成勢,隨時可避入布須天中,哪怕其人現在就出現面前,也不能拿他如何了,只是他曾應過神常等人,助其避過此難,既然虛寂之中有所變動,那自也該將其等接引過來。
他一轉目,見神常童子躺在那碩大蓮葉之上,仍在酣睡之中,淡笑了一下,一彈指,一道靈光打在那葉片之上,那葉中露珠頓時來回晃盪,他言道:“道友,當可醒來了。”
神常童子揉著眼睛,從荷葉上站了起來。
張衍道:“天外有變,道友不可再留在此地,可到我身後這方造化精蘊之地中躲避。”
隨他說話,身後億萬生滅現世之中,有一點靈光驟然聚盛,同時有無限靈機自裡透出。
神常童子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小臉認真的對他打一個道躬,就往那裡走入進去。
此時有兩股法力逐漸挨近,正是神常,簪元兩人到來。
二人到了近前,上來一禮,方想說什麼,張衍卻一擺手,道:“兩位道友,而今外間動靜異常,請先入得那託庇所在,待得安穩之後,再與兩位詳談。”
神常、簪元二人相互看了看,對他深深一揖,就往布須天中遁入。
張衍待兩人入內後,便看向另一處,道:“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青聖道人轉了出來,打個稽首,坦蕩道:“道友有禮了,今次厚顏來此,想來道友也知在下目的。”他將手一翻,托出一物,“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