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確定這一點。
既然找到了所在,他自不會坐觀不動,若是耽擱過久,說不定就會錯過了,那時又要重新找尋。於是心意一動,一具偉力化身在虛寂之中顯現出來,感得那處所在,法力波盪而去,並由塵姝氣機牽引,只是一陣碰撞之間,一縷氣機就已是遁入進去。
張衍目光微閃,雖是化身入內,可如此卻無法確認其中有無御主,所以也不排除對方是故意放他進去的。
因為他正身不在虛寂之中,所以裡間到底怎樣,唯有等到意識化身出來才是知曉了,假設失落其中,那麼第一時刻也會有所感應,到時可再做出應對。
那一縷氣機進入那方造化之地後,霎時化變出一具意識分身來。
張衍這分身稍作感應,發現周圍一切都是模糊異常,混沌一片,與以往所見到的顯化諸天萬界的造化之地截然不同,其中只有寥寥幾處有著清晰感應。
不止如此,這裡還沒有任何煉神同輩的法力波盪,卻是令他有些訝異。
從塵姝那具分身上看,其人並沒有過了解真關,顯然無力收斂自身法力,要麼其正身已然不在這裡,要麼就是有獨特法門遮掩了。
他心下一思,決定先往那幾處尚存於感應之中的地界一行,看這裡能否找到什麼有用線索。
第二十七章 同根難生同心意
張衍沉入那處界域之中,目光一掃,卻是訝異發現,這裡表面看去與尋常界天相差無幾,可居然沒有任何人種存在,凡是成道之人,無不是異類精怪。
所謂“清氣化人,濁氣生妖”,哪怕是靈機微弱乃至近乎無有之地,只要是經由天地自行演化的,那麼這兩者都是會出現的,便有差別,也只是因為各自靈機盛衰不同。
可此間偏偏無人,卻只有妖物異類留下,這等情形要說沒有大能在後推動,那是絕然不可能的。
此刻在他感應之中,這方天地過去未來都被遮蔽,並無法看到那源頭之上,這又是一個有同輩在此的明證。
再是環顧一圈,此世之中,有六處氣機最為強盛之人,應該是這裡修為最高的幾人了。
此輩能修至如此高的境界,不會無緣無故,或多或少都應該與這位煉神同道有些許牽連,可能就是其後輩弟子,那可以試著從其等身上找尋。
於是心意一轉,就來至其中一人面前。
此是一個白衣文士,此刻正在一處涼亭之中自斟自飲,時不時又捧起一卷道經誦讀幾聲,忽然見到張衍到來,先是一陣愕然,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露出激動驚喜之色,忙不迭站了起來,恭敬一拜,道:“見過這位太上,這位太上可是因為……”
說及此處,卻似是想了到什麼,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周圍,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衍見此人一眼就能辨別出他身份,知道自己當是找對人了,他目光投去,見其表面上有一層殘缺不全的遮掩,雖無法一眼望見根底,但也能看出,此人極像是某個法寶真靈成道,不過卻又有些似非而非,他沒有再繼續深入下去,而是收回目光,道:“你方才想說什麼?”
白衣文士似怕驚動什麼人一般,小心翼翼問道:“太上可是因為那……”他用手朝某處指了指,“因為那盞燈火才來此處的?”
張衍知他所言之人應該就是塵姝,因為後者就是靈火顯化之身,只是令他微覺意外的是,塵姝好歹也是一位煉神大能,而此人言語之中對其卻絲毫無有敬意,其態度反倒像談論一位同道。
照理來說,便是彼此分屬敵對雙方,下境之人也不敢如此輕慢一位大能,何況事情看來還非是這樣。
他道:“我確已與她見過,也是應她之邀來此,聽你之言,莫非與這位有什麼淵源?”
白衣文士感覺這語聲從心神之中響起,頓便放心了許多,同時無端振奮起來,忙也以心意回言道:“自是有的,因為正是我等出力,她才得有今日。”
張衍一挑眉,道:“哦?你口中這位乃是煉神修士,你等又有何能相助?”
白衣文士似本想說什麼,可是最終沒能說出來,支支吾吾道:“這裡面自有緣由的……”
張衍看他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道:“你既與這位道友認識,那麼可知她正身修行之地何在?我自去尋她一談。”
白衣文士神情一變,道:“正身?什麼正身?我不知曉……”
張衍目光微閃,心中有了一些猜測,沒有再與此人說話,意識一動,下一刻,他已是出現在了另一處。
一塊礁石之上,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