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他把精神稍振,竭力分辨此中真正需要找尋的目標,畢竟他與造化之靈本為一體,在努力許久之後,終是被他找尋到了一處嫌疑所在。
可就在這時,他若有所覺,側首一看,卻發現有一人正與自己並肩而行,其人面目竟是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衝他搖頭道:“道友,不可去,不可去,焉知此非陷阱,你若去了,便是失了己道也。”
旦易收攝心神,正容道:“錯了,我道我執,我自不亂,何懼外力?”這既是堅定自身道心又是給予對方的回答一出口,那人便立時不見,好似那只是他自身幻想。
他心下一思,有些明白過來了,身為造化之靈託世之身,他有心界存在,只不過長期以來修持己道,所以心界順服,而這裡遍佈造化之靈偉力,所以導致自身心界又是有所不穩了。
好在他立身極為堅定,只信己道己守,方才未曾出現半分動搖,不然很可能就此被引偏了去,墮入造化之靈道法之中。
只是這麼一攪擾,他方才那感應到的線索已是斷了,只得從頭找尋。
然而那道人並沒有真正消失,在這造化之靈偉力彌布,卻沒有其他大德偉力侵染之地,其人時不時在他感應之中映現,併發出蠱惑之言,勸他捨己從道。
他對此也是無奈,只要他還把神意感應外放,找尋那人所在,那造化之靈偉力就會隨之進來,侵擾他心神意志。
除非他就此放棄,並從這裡退了出去,否則此等事必然會一直伴隨於他。
這對他也無疑是一個考驗,感覺這般下去不妥,他立刻改換了策略,循著某個偉力牽引沉入到了某一處嫌疑較大的現世之中,並且立時封閉心識,暫時隔絕了侵擾。
他打量了一下身落之地,不出所料,此處乃是一方造化之地,只是造化之靈偉力雖然充斥此間,卻並沒有侵佔了去,因為一如此做立刻就會暴露於虛寂之中。
可是同樣,因為這偉力所阻,他也沒有辦法將之佔據,反而要儘量不去觸動,以免重現之前局面。
他稍作思索,便化出無數分身,分別往此方現世的諸天萬界之中投入進去,以期能在此尋到那偉力寄託之人。
張衍心神沉入殘玉之中後,便將所有觀望得來的道法一一推演著。
這裡推演,其實就是從頭至尾將得來道法重新修持一遍,將之真正化為自己所有,融匯入自己道法之中。
不過為了防備短時內收穫過多,導致自身偉力不諧的情況出現。所以每當一人道法被他完全握有過後,他就會自殘玉之中退出,調和自身氣機,而後再選擇下一部道法。
在解化初時,他感覺還不甚明顯,可越到後來,神思越是清明,對於大道感悟也是越來越深。
當他將最後一人道法演化過後,背後陡然五光熾盛,那光華如煙如氣,有仙音飄渺,不知不覺中,自身道法在不斷提升之中,並且似無頓止之勢。
此刻他一轉念,忖道:“我道法雖大有長進,卻不知此時對上那造化之靈正身,能否將之壓下?”
思及於此,他便一轉神意,試著在此重現當日與造化之靈一戰,並想順便找出造化之靈道法玄妙。
然而他方才將那造化之靈道法推演些許,卻見其形影也是跟著一同浮現出來,心中立顯警兆,便毫不猶豫將之散了去。
此時他已然明白,只要那造化之靈形象一出現,就好若其人真正回到了諸有之中。
其實換了一人,就算想在神意之中推算,也根本無法將造化之靈形影照顯出來,因為雙方力量層次相差太大,即便強行觀想,也不過使得自己先行崩潰而已。
而他卻與其等不同,自身偉力強橫不說,又有力道之軀為依憑,假設方才繼續推演下去,那卻當真可將造化之靈正身重現了出來。
事機一旦發展到這般地步,劫力之內的諸位大德恐怕未必再能將之封堵回去,好在他之前已是有所提防,並沒有給其任何可乘之機。
不過這裡走不通,那他大不了不用神意,只以殘玉推算,一樣能做到此事,只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及一事,並沒有從中退了出去,而是一起意,將那由殘損意念聚合起來的道人再度召了出來。
由於此刻他道法修為大大提升,所以對方除了面目尚還模糊,形影已經變得清晰了許多,似乎被還原了更多本來。
那道人對他打一個稽首,問道:“道友尋我,可是有事相詢?”
張衍點首道:“我欲一觀道法身後道法,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