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天機變化在那裡,說不定眼前一點點小變化,下來就會在棋盤之上演變成大麻煩。
那一線天機可是不分敵我的,這使得他們不可能將所有不利都是怯除,但在能看見的地方,卻是一定要加以防備。
鴻翮祖師道:“我當斬斷其觸手!”言語之時,霎時靈光乍現,一道劃開虛寂的劍光就已是斬落下去。
劍光過處,那些入至諸世的偉力霎時被斬斷,任憑那虛寂之中的偉力如何磅礴宏大,都無法往裡再侵入進去。
不僅這般,這些劍氣同樣斬入諸世之中,將那裡偉力氣機撕扯得支離破碎。
不過鴻翮與曜漢兩人都是清楚,造化之靈此等舉動當只是附帶,其人應對不可能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後招,只是一時無法見到,所以都在找尋其中可能疏漏的地方。
山海界,西空絕域,驚穹山中,少清派一眾修士也是目不轉睛看著這場鬥戰。
荀懷英這時猛然往前一步,目視片刻,言道:“是祖師出手了。”
其餘同輩都是點頭,神情之中隱現振奮之色。
由於下境修士與太上大德修為相差太大,即便是透過旦易之見轉予眾人,可座上那幾位大德形貌都是模模糊糊,通常在不曾出手之前,誰也難知具體身份。
可對於少清弟子來說,根本不用去刻意辨認,只觀鴻翮坐在那裡,就有一股鋒銳無比,斬破萬物的昂揚劍氣,就知是自家祖師。
鴻翮這次出手,諸天皆是波及,可因為層次之故,尋常修士毫無感應,可對於少清弟子來說便就不同了,那入世劍氣他們能夠清晰無比的感受到,並能由此在心神之中照見出諸多劍法玄妙。
由此可知,這是自家祖師順手給了他們一個緣法,不然絕無可能從中獲取到什麼。
荀懷英當即盤膝坐了下來,不再去看大能相爭之景,而大殿之中的少清弟子也是同樣如此,一個個坐了下來。
觀摩諸位大德鬥戰固然是往後再難見得的機緣,可在他們看來,無上劍道方才是他們真正所要追逐的,就算因此放棄其他機緣,也是毫不猶豫。
布須天內,由於諸世併合,那些原本只是被牽連在布須天中的渾天也是一個個重新化作了此間一方界域。
原本張衍就曾動用偉力使之不再遠離布須天,只是與諸天溝通仍需仰仗界門,現在只要洞天層次,那便能飛渡往來。
此刻一座玉宮之內,洵嶽道人也正站在那裡觀望著戰局,作為真陽道尊,儘管同樣對雙方所演化的道法不理解,可他距離煉神也僅差一步,卻比那些凡蛻層次的修道人能接受到更多東西。
身為太冥祖師親傳弟子,他自是十分清楚,座上那幾位大德之中並無自家老師。
不過他與幾位同門交流了一下,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太冥祖師那無處不在的偉力,由此可以判斷出來,自家老師並沒有被造化之靈吞奪。
他私下揣測,祖師應該同樣也是在這一盤棋局之中,而且當是在做著什麼更為重要之事。
他忖道:“不管如何,還有玄元太上在大道棋盤之上,與祖師之間想必能夠相互照應。”
張衍沒了牽扯,便在那裡全力併合造化精蘊,可是眼見此事漸漸做成,造化之靈卻始終沒有什麼大動靜,仍是維持著先前作為,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警惕。
此僚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做成此事,要真是如此,那除非有什麼更吸引其人的東西。
他心念電轉,考慮什麼地方可能還有疏漏。
就在這時,他想到了一件事,這卻是很有可能被忽略過去的。
他心神一轉,下一刻,已是入了神意之中。
片刻之後,那意念所聚的道人便被他喚了出來,其人對他打一個稽首,道:“道友此次喚我,可是有什麼要問詢麼?”
張衍問道:“我想問道友一句,你是因何故舍棄道身,此後無論如何也不願聚合?”
那道人道:“由於偉力缺失,這裡我也難以確定,不過得道友所見,我以我自身行止來推斷,應該是為了不被造化之靈化為如那幾位同道一般的借托之身,所以自散偉力,讓此僚吞無可吞,奪無可奪。”
張衍點了點頭,這與他心中推論很是符合,他道:“那我再問一句,道友當初散去偉力,那麼你之道法有無可能還是存留於殘餘偉力之中?”
那道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之後,才緩緩言道:“我剩下偉力也當無法承載道法,其當是歸回大道了。”
張衍心中轉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