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所以已是在大道棋盤上積累下了三子優勢,要能繼續的話,便可壓得造化之靈不得不落子阻止。
不過單純為阻擋而阻擋,那只是落了下乘,所以必須要讓造化之靈不得不跟著他的步調走。
雖他也知曉,僅憑如此一鼓作氣擊敗其人的可能不大,可是有這等機會存在,那麼就值得往此方向努力,只是這裡需得再次好好籌謀一下了。
心意一定,他立與座上餘下兩位同道氣機連通到一處。
而此時此刻,諸天萬界能觀望到這一幕的修道人卻都是緊張起來。
他們不知究裡,只是看到每當造化之靈有所動作之時,那些大德便會少得一人,情形似乎十分不妙。
這一戰牽涉到諸天萬界生靈,雖不知造化之靈勝出的後果會是如何,但從身邊崇奉那些造化之靈道法的人來看,最後哪怕不是敗亡,恐怕也會失去自我。
其實此輩心中都是明白,這些擔憂其實是毫無意義的。只是由他人來決定自己生死,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卻沒有半分抵抗之力,他們自修成上乘境界以來,已是很少有這等無力之感了。
青華天內,獨孤航盤膝坐於蒲團之上,默默注視著眼前飄蕩著的一團光幕,在旦易相助之下,他同樣也是觀看到了造化之靈與大德相爭這一幕。
傅青名自知大道之路斷絕之後,便對他期望甚重,儘管他輪轉多世,可每一世都是被點開識憶,以追求完滿之法。
這一世,他終是尋到了道緣,順利攀升到了上乘境界,並且斬得過去之身,本來上有真陽師長為依靠,下有自身資質在此,再更進一步也未必不能。
然而眼前一切,卻是告訴他,若是造化之靈得勝,那麼很可能諸天崩塌,一切都是不存,連自身本我或許都可被隨意奪去。在此等力量之下,他與那些渺小卑微的生靈也沒有任何區別,似乎他一切努力,無數次人世輪轉,都成了笑話一般,這等結果也是令他意氣消沉。
這時一個聲音自背後傳來,道:“徒兒何故心境不定?”
獨孤航一驚,忙是站起,轉身對著來人俯身一拜,道:“弟子見過恩師。”
傅青名看著他道:“旦易道友給你見得此等道爭,這是何等機緣,為師不求你能從中窺見大道緣法,可也要盡力觀摩,哪怕不明道理,此後修持到更高境地時,也能從中獲益,可為師觀你,卻是消極異常,全無平日奮發舉揚之貌。”
獨孤航想了一想,道:“恩師,弟子卻有一問,要是諸位大德不勝,我再努力修持,又有何用?”
傅青名搖頭道:“連大德都在爭勝,你又有何能敢言無用?你不過是覺得這些大能可隨意決定你生死存滅,由此心生不甘罷了。”
獨孤航不言,顯然被說中了心思。
傅青名道:“可我若是告訴你,這一切其實皆是幻夢呢?”
獨孤航微微一驚,心念數轉,道:“恩師,這……”
傅青名沒有多去解釋,道:“為師需要告訴你的是,你既不出外,那麼外面山高水險又與你何干?”
獨孤航忍不住道:“山高水險我可不見,可若天塌地陷呢?”
傅青名道:“世上無數修道人修道,可當真能成道的又有幾個?外劫無處不在,我等只求一個不負道心罷了。”
大道棋盤之上,張衍神意之中,有兩名道人身影先後落來。
他雖未與這兩位正身有過照面,但也可以算得上熟識,之前更與其等分身打過不少交道,其中一人為鴻翮祖師,另一人便是曜漢祖師。
而太冥祖師卻不在此大道棋盤之上,他不難推斷出來,當初以身化法,並聯合諸道,御使造化之氣鎮造化之靈之人,當便是這位祖師了。
若無太冥祖師限制住了造化之靈諸多力量,使其人對敵諸位大德時無法佔據太大優勢,恐怕其也不會輕易坐到大道棋盤上來。
張衍言道:“請得兩位過來,是為商議下來該是如何落子,若是可以,最好能在大道棋盤之上壓過那造化之靈。”
鴻翮祖師振聲言道:“不錯,既然道友力道已成,那麼此戰我等已無退路,必得在此定下勝負,否則無可能再勝此僚。”
張衍微微點頭,若是他之前不曾尋到力道,便是造化之靈此戰得勝,在吞奪所有大德之後,那麼其一定會留著諸有,繼續等待以力道超脫現世妖魔出現,或許還會主動助其成就大德,再將其等道法吞奪。
那麼就算機會渺茫,其實超脫之士還是有一線爭勝可能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