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明一驚,道:“玄元道友為何要如此做?”
不但是他,諸人也很是不解,在他們看來,在那缺失之道未能尋全的前提下,劫力自是延續時間越長越好,這樣才能有更多機會去做準備。
閎都露出不屑之色,道:“爾等毫無眼力,分明是那劫力即將破散,造化之靈與那些同道正在瓜分劫力,以謀奪背後道法,玄元道友為了不使造化之靈奪取此法,這才加入了此局之中。若是按照你等所言,坐觀不動,萬一造化之靈勝出,那卻是平白讓其得勢。”
諸人一聽,這才恍然,這倒非是他們見識不夠,劫力背後自蘊大道他們也是知曉的,只是劫力太過厲害,不但封堵住了造化之靈,對他們偉力也一樣有壓制之力,平時恨不得遠離,又哪會去想謀奪道法?
微明琢磨了一下,又看了看缺裂之地,道:“現下劫力衰敗,我等若是此刻取來劫力,是否可以從中截拿一部分道法呢?”
閎都冷笑道:“不是我小看爾等,劫力豈是輕易能碰觸的?憑你等法力,以往稍加沾染,就會被逐入永寂之中,縱然現在偉力稍加恢復,可連造化之靈都被這劫力圍裹長久,想要窺見道法,那至少要有與造化之靈對抗之能。”
相覺笑道:“微明道友也僅是如此一言而已,我輩一人之力固然無法對敵劫力,可若聯手起來,未必不能,只是玄元道友既然沒有與我說這等事,那我等只是在此等待便好,不然貿然上前,恐怕還會壞了大事。”
穹霄天內,旦易神情異常嚴肅,他能感覺到,隨著那劫力被逐漸削弱,原本幾乎被完全消滅殆盡的造化之靈偉力又一次落入諸有之中,並且再度活躍了起來,繼而造化之靈道傳又開始在諸天萬界之中蔓延開來。
布須天、鏡湖等地界還好說,畢竟這兩地各有真陽修士存在,在其等法力籠罩之地,俱能扭轉生靈認知,儘管這隻能制壓一時,可眼下也是足夠了,但是其餘現世,便就無法管束了,特別是那些依附於造化之地的現世,連大宗大派都是無有,根本沒有抵抗之力,若不設法阻礙,恐怕都會成為造化之靈的道場。
正當他要有所動作之時,心中卻有所感,算了一算,道:“原來玄元道友還安排了這等後手,不過只憑這些力量恐怕還有所不足,”他稍作思索,忖道:“既然目的相同,那我便相助其等一把吧。”
他一轉念,無數化身已是落到了諸多現世之中。
演教總壇之內,高晟圖適才接到一道教祖諭令,這回卻是要全力對敵造化之靈,掃蕩其偉力存在的所有界域,且不必再顧忌其餘宗派。
他看罷之後,沒有任何遲疑,當即肅聲言道:“傳我諭令,召集各界分壇壇主前來總壇聚議。”
在下達諭令之後,他便來至議事大殿之上,他身後是直插雲霄,壁立萬仞的傳法道碑,而在前方,則是佈滿了整齊堆砌起來的通靈玉璧,看去如山高大,有若城壁半圍。
演教各處分壇由於都需人主持,那些壇主也不可能都是及時趕了過來,且這樣也太過耽誤正事,所以將身影照入通靈玉璧之中最為方便。
只是半個時辰之後,玉璧之上靈光一閃,第一個壇主身影已是映現出來,並向高晟圖躬身執禮問候。
就在此人出現數息之後,隨著一個個靈光閃爍的亮點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影也是自裡浮現出來,很快,一條璀璨銀虹出現了在城壁之上。
演教而今共是佔據了九萬餘處界天,若按每一界俱有一名壇主來算,那麼至少也有九萬餘人。
因為各界情形格局不同,所以壇主修為有強有弱,有的化丹便可擔任,有的卻需凡蛻層次修士才能坐鎮。
可不管身份修為高低,每一人都是代表了背後一界勢力,而此時此刻,卻都是聚在了一處。
高晟圖看著眼前場景,也是湧起了一絲自傲之感,畢竟演教乃是他帶著門人弟子一同從無至有創立起來的。
不過想及正事,他很快收斂起了這等情緒,看向眾人,沉聲言道:“造化之靈道法毒害生靈,只奉道,不奉生,此法每至一處,泯滅人智人性,視人若豬狗犬馬,供其宰割蹂躪,充當血食資糧,此等惡法,我演教當除之,今奉教祖諭令,喚各方教眾來此,便是一同剿殺此法!”
諸多壇主都是神情凝肅聽著,雖然知道此事不好辦,可既然是教祖傳諭,那就沒有什麼好言語的了,只管照做便是。
半天之後,玉璧之上靈光各自散去,隨著一道道諭令傳遞下去,各界演教教眾便一同發動了起來。
然而演教這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