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教雖傳聞是元尊所傳道法,可是修行之時卻無需任何靈機,並不是以往的煉氣之道,算得上是新法道傳,所以舊法宗派的修士總是感覺此派之人與自己隔了一層。
而還真觀則不同,如今分壇下院遍佈諸天萬界,不與任何教派起衝突不說,還到處鎮壓邪祟魔物,更是值得信任。
一晃三載過去。
各個前來歷練的弟子,凡是還存身下來的,眼界格局都是大有長進,功行也是各有提升。
不過這一行人中,進境最快的竟然非是那原本最為出色的幾人,而是不怎麼出挑的卓青青。
卓青青這些時日以來,只覺自身持坐安穩,氣機活潑,修行起來很快就能摒棄雜念,法力提升幾乎沒有遇上任何障礙,這著實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意識到可能是那件嬰孩玉石的作用,可想到那日這玉石好像露出了一絲笑容,心裡總有幾分不安。
她雖是出身山海界小派,可見識不俗,知道有些東西表面上看去能帶來極大好處,可實際上未必真的是好物。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請得高人驗上一驗。
所幸還真觀修士就擅長這等本事,故是她也無需去外面找尋,於是便從居處出來,走到主殿之前,對守門弟子言說自己有事欲拜見院主。
這裡分院院主姓劉,幾月下來,他對這些借居在此的修道人都已很是熟悉,見卓青青今日尋上門來,便立刻請了進來,在見過禮後,笑問道:“卓道友可是有什麼事麼?”
卓青青道:“院主,妾身前些時日得了一件寶物,修行起來頗是受益,只是此物來歷古怪,讓人頗不安心,故來這裡,想請劉院主作下鑑別,以辨正邪。”
劉院主一撫須道:“哦?不知卓道友所言之物在何處?”
卓青青將那嬰孩玉石自香囊之中拿了出來,遞了上去。
劉院主接了過來,暗運還真觀秘傳法門觀察了一番,表面看來,此物除了顏色鮮紅外,並無什麼不妥,他稍作沉吟,道:“道友稍等。”
他轉至後殿,憑他自身之能,既然無法辨別,那就只能請動下院之中的寶物了,於是轉入祖師堂中。
還真觀誅魔鎮邪,每一個分院法壇之上都是懸有一面總壇祭煉的寶鏡,能夠照出諸多邪祟。
他將這嬰孩玉石放在寶鏡之下,任由那光華落下,少頃,便見上面有流光溢位,目眩神迷,意識到這的確是一件寶物,但是反覆看下來並沒有什麼異狀。
可他認為,這裡面不見得當真無有問題,思考片刻,便自裡轉了出來,道:“卓道友,此物確實有些神異,但我一時還難以判準,若是道友放心,可把此物留在這裡些許時日,劉某必會給道友一個交代。”
說著,他又加了一句,道:“自然,道友若是不願,那隨時可以取了回去。”
卓青青猶豫了一下,道:“好,那便先留在劉院主這裡。”
劉院主點首道:“道友安心,這用不了多少時日。”
卓青青一個萬福之後,便告辭而去。
劉院主為了驗證此物效用,便將之放在身邊。幾天下來,自感法力增進比往常快上不少,最是讓他吃驚的是,攜帶此物定坐,很多平時思慮不透的地方几乎一想便通。
再是幾日之後,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念頭,這寶物如此好用,何不將之據為己有?
面對卓青青時,他大可藉口說此是邪祟之物,不過這等作法,委實太過粗糙了,任誰都能看出不對來。
思量了一下,心中已是有了一主意。
不過一月之後,卓青青就又尋上門來,沒了這玉石,她修行又是緩慢下來,由奢入儉難,習慣了進境迅快,現下又恢復到了原先一點一滴積累法力的狀態,這讓她有些無法接受,是以忍不住來問詢情況。
劉院主將那嬰兒玉石擺在案上,笑道:“卓道友,我仍是未能查出什麼異狀,此物當是無礙,道友拿了回去好好保管就是了。”
卓青青心中一喜,同時鬆了一口氣,她將嬰孩玉石拿回放好,感激言道:“多謝劉院主了。”
劉院主擺了擺手,道:“只是小事罷了。不過道友稍等,”他自袖中拿出了一張符籙,“這是一張寶符乃是我從總壇攜來的,能夠鎮壓邪祟,你不妨帶在身側,這樣便有什麼變故,也可替你擋上一擋。”
卓青青沒有推辭,誠心致謝之後,便就退去了。
她這回去了心結,便不再排斥這玉石,常常帶在身上,功行也是愈加長進,下來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