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讓了出來,豈非更是不妥?”
張衍淡笑一下,道:“我若是造化之靈,豈會容你與微明道友存身此間?早把兩位吞奪了,現在也不會來與道友好言相商了,直接動手豈不更好?”
相覺心中也知張衍為造化之靈的可能不大,否則造化之靈也不必要與他勾連,並暗中把他送回到諸有之中了,只不過試著強辯一下。
他明白現在自己要麼就是隱忍下去,答應張衍的條件,將造化之地讓了出來,要麼就是乾脆拒絕對方的提議,這裡就有可能引發一場鬥戰了。
只是他覺得沒有什麼勝算,張衍統御有布須天和多處造化之地,除了自身法力之外還能調動此中偉力,正面對撞實在勝數不大。
可是再仔細一想,若是一言不發就這麼讓了出去,卻是顯得自己心虛了,要是真被當作了造化之靈,那日後可就洗不脫了。
且這畢竟不是死戰,若是能順利按照自己設想來,其實還是有一定機會的。
即便失敗,說不定還能引起微明心中疑忌,因為張衍今次可來壓迫自己,那麼下次就可去壓迫其人。
於是他沉聲言道:“要我如此退走,卻是絕無可能,我願意向道友領教一二,若是不敵道友,那自是無話可說。”
張衍點首道:“既然道友有意論道,貧道自當奉陪。”
相覺面上忽然多出了幾分鄭重,道:“只是我與道友若是鬥戰,則諸有難免有所動盪,我有一個建言,不若你我各出一具法力等同之化身鬥戰,以此定下勝負,而正身則以法力護持諸有,如此免得因你我之力侵害諸有,道友以為如何?”
他覺得張衍偉力比自家高出不少,要是放開來鬥戰,他覺得勝望不大,而分身便就不同了,力量有其所限,布須天及諸多造化之地的偉力自是無法呼叫了,這就有一定取勝之望,而且這般即便輸了,也能保留一些顏面。
當然,這裡首先要張衍答應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張衍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道:“也好,道友尚有不少偉力被困阻於劫力之中,並不能拿出全力,貧道若這般勝你,怕你也是不服,就依此言。”
其實這對他來說無甚區別,他氣、力雙身相合,自氣道成就大德之後,力道之身在未曾大成之前,暫且只能起到從旁相輔的作用,而在實力受限之下,反而更能發揮出力道之身的手段來。
至於布須天與造化之地這等偉力,只對付相覺一個人,他本來也沒打算動用。
相覺聽他答應,心下略略一鬆,精神也是振奮了不少,這般自己還是有少許勝算的,於是他心意一動,把偉力放出,化一道分身出來,同時正身也是緩緩隱去。
張衍亦是往後退去,同時留了一具分身,隨即身影沒入了虛寂之中。
場中只留了兩人分身站在那裡,只是尚未接觸,在外偉力已是相互碰撞激盪,並朝外宣洩。
所幸雙方用來凝就分身的偉力對於大德來說都是極其微弱的一縷,即便彼此對抗,只要不是長久持續下去,導致偉力無限拔升,那不至於瞬間就將諸有傾滅。
同樣,因為雙方所用偉力都是完全一致的,所以這一戰全看各自鬥戰手段了。
微明在張衍找上相覺之時,亦是有所注意,見兩人似要動手,也是尤為關注,如相覺所想,他也忌憚張衍實力,要不然也不會接受後者先前提議,只是他認為兩人合力也沒有什麼用,目前仍需保持忍讓。
而另一邊,紫衣道人察覺到這裡變動後,心中一驚。
他自前身崩滅後,他對張衍就警惕萬分,因為不知雙方談話內容,他生怕此事是因自己與相覺勾連被張衍察覺到了,故是不敢多看,只是一眼之後,就往虛寂更深處退去。
而在布須天中,一眾煉神修士的注意力卻是不由自主被吸引過來,只是雙方偉力波盪之處自然而然排斥外力,令眾人感覺鬥戰之地十分模糊。
唯有青聖、神常、簪元等內求之輩,卻是投入了全副心神前去感應,好似生怕錯過了。
先前張衍曾經將那偉力寄託之形震散,讓他們這等觀戰之人得益匪淺,可那只是大德偉力,不是大德本身,而這一次,卻是真正大德之間的鬥戰,這等場面極其少見,若能見得,不知能獲益多少。
此刻兩具分身對峙之地,相覺打一個稽首,道:“上門是客,便請道友先行出手吧。”
張衍微微點了下首,這裡誰先誰後各有優劣,既然對方讓他先行出招,那他自也不會客氣,於是緩緩抬手,張開五指對著相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