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靈,待我去向他拿來,想來他不會推拒。”
言畢,他便一轉神意,這一次微明沒有遮擋,將他接引入內。
相覺待與微明見過禮後,就將來意道出。
微明卻是搖頭道:“道友來晚了一步,這三處造化之地內的造化之靈早被那玄元道人截走了。”
相覺一怔,隨即皺了下眉,他倒是沒想到,張衍竟然提前一步就將他們的路子給堵上了,不過這並不表明他便沒有辦法了。
他冷笑一聲,謝過微明之後,便退出神意,與季莊道明情形,並道:“造化之靈亦存於那些造化殘片之中,我等可蒐羅此物,再將此輩推入現世之中,一樣可為我所用。”
季莊道:“可是底蘊畢竟差了點,區區殘片所聚的造化之靈,又怎能與那些造化之地內出生的同類相比較?”
相覺道:“此事不礙,我等又非要此輩能有多大成就,只要能護得一時便好,哪怕是造化殘片之靈,也已是足夠了。”
言畢,他一轉偉力,將殘片之中的造化之靈取拿出來,而後由得造化寶蓮偉力推動,將之送入了那處造化之地內。
張衍本在定中,忽然間有所感應,往某處看去,立時見得端倪,對此他只是淡笑了一下。
他原來一直有一個思慮,那便是諸有之內造化性靈可謂無數,便是大德也無法全數齊聚,這樣恐怕無人能獲得完整大道,這一部分恐怕也永遠無法補全。
可近來體悟造化性靈背後所蘊大道,他發現演教壯大到了眼前這等地步,擴張與否倒在其次,而與不同道傳的性靈鬥戰,自己反而更能觀明此間大道。
值得注意的是,這與他自身道心竟是不謀而合,也不知這是己身之意天生契合了大道,還是大道得他心意映照,故才如此轉運。
他推算許久,一時間卻無法辨明,便就暫且放下了,不過既是見得這些,此刻面對季莊、相覺二人的道傳,他自不會去刻意打壓,而是任由演教自行處置了,畢竟幾家爭鬥越烈,他越是能從中受益。
鏡湖,脊陽分壇。
孟壺說是回去閉關,那是當真回去閉關了。
待得面前石門隆隆合起,楊壇主與執事二人才是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到此是為了問那天梭之事,結果正事卻是忘了。
兩人默然對視片刻,都是感覺一陣深深疲憊。
執事喃喃道:“壇主,孟護法興許閉關之後,真能勝過……”
楊壇主搖了搖頭,道:“看那破壞地脈靈機的速度,就算沒有再增添也就是這十幾載功夫,就可磨光外間陣禁,可孟護法就算再如何天資稟賦不凡,恐也無法在短短時間內有所精進。”
執事一想,也是哀嘆了一下,羅教勢力每時每刻都在增加,就算孟壺只需幾載時日便就出關,恐怕那時候局面較之眼下又是大為不同了。
楊壇主仰天長嘆道:“罷了罷了,萬一法壇被攻破,到時我當舍了這性命攔阻羅教教眾,能走脫多少人是多少人了,走吧走吧。”
他大步向外走去,執事也是憂心忡忡的跟了上來,兩人到了外間,方要遁身而起,後面那守門弟子匆匆前來,喊道:“壇主留步!執事留步!護法出關了!護法出關了!”
楊壇主腳步微微一亂,隨即面無表情轉過身來,道:“孟護法出關了?”
那弟子連連點頭稱是。
楊壇主與執事對視一眼,又是轉了回來,果然孟壺好端端站在那裡,不過好像是與先前有些不同了。
孟壺看著二人,不悅道:“說好了容我先閉個關,你們為什麼不等我?”
楊壇主袖中之手忍不住捏成了拳頭,儘量使得自己語聲平靜下來,道:“孟護法,你既是出關,可真有把握麼了?”
孟壺一臉深沉,道:“方才之我,已非此刻之我了。”
執事欣喜道:“這麼說,護法此回當是能夠勝他了?”
楊壇主卻是以懷疑的目光看著。
孟壺神情嚴肅道:“只我功行精進之後,再是觀望,除卻先前所見那人之外,竟還有一人道行似尤在其上,只是方才藏得隱秘,故是未能發現。”
執事顫聲道:“護法……莫非還要回去閉關?”
孟壺沉吟道:“你既如此說,也不是……”
楊壇主直接打斷他道:“不了,孟護法若無退敵之策,那還是趁早將天梭拿了出來,萬一有變,我還能帶諸弟子離開此處,不致都是失陷於此!”
孟壺唔了一聲,道:“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