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如何,那一位是不會敗的。”
蘇慕卿一思,點了點頭。那一位乃是太上道祖,自然需保持尊崇,洪佑莫說贏不了,便是能贏,他也是不敢贏的。
宇文洪陽目光幽遠,道:“洪佑道友並非是為爭勝,而是為爭道而來,故此行結果不重要,只看他能有多少收穫了。”
洪佑此刻已然走入大靈碑中,他感覺很是奇異,並不是神魂或是神意進來,而是整個人都走入進來了。
這裡也無法說是自成天地,而似是與什麼籤立了一個約定,才得以走入進來。
他試著探究了一下,能感覺到什麼,卻又不得要領。
只他來到這裡並非是為了尋找這裡隱秘,既然一辨之下看不到任何端倪,也就當尋常風景一般略過了。
他把心神一定,就覺一股玄妙意識湧來,引來一觀,頓時明白,這裡分為內外兩層,站在他現在這個地界,是什麼都看不到的,唯有進入到內層,才可顯出對手照影。
這等佈置不是無用,而是出於保護彼我的目的。
若無這層緩衝,一旦與照影鬥戰落敗,就會被直接送出大靈碑,法力心神都會受得某種震盪,而修道人修為要是高深,很可能靈碑本身也會有所損折。
他點了點頭,看出元蜃門弟子若是到此,可以反覆在此歷練,與對手交戰,還無需付出什麼太大代價,關鍵是此物便是他這等斬去過去未來身的修道人都能承載,那就很是了不得了,也難怪被列為鎮派之寶。
不過他感覺大靈碑應該並不止這點手段,這裡面肯定有很多變化未曾揭露出來,或許只有元蜃門修士自家才能知曉。
透過那傳來意識,他已是明白,現在自己還需將之前拼湊得來的識憶送渡入此間,方能夠顯現照影。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如此做,這大靈碑中傳聞可以照出任何一位心象之中的對手,難得到此,他倒可用他人形影先試上一試,瞭解這裡一些變化,這才能以更好狀態面對那一位的照影。
只是太過厲害的對手,現在不宜照出,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唯恐磨損自身銳氣太多,不利於之後鬥戰。
於是心思一動,就有一頭戴金蓮冠的金衣道人顯現出來,其人唇角緊抿,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執著倔強。
這是他以往一個同門,道行也是十分了得,在元陽派中,其也沒有遵從道侶同修的做法,而是獨闢一道,只是最後未曾功成,只留下了一卷遺篇,便斬身而去了。
此人可以說給他的道途帶來了極為深遠的影響,正是看到了這一絲可能,他才得以少走了許多彎路。
此刻見得這人身影再度出現眼前,他打一個稽首,道:“道友,久違了。”
那道人也是如真人一般,還得一禮,語聲之中帶著一絲欣喜道:“我未走通之路,道友卻是走通了,果然此道可行。”
洪佑這時發現,自己境界回到了元嬰之境,與對面那道人一般無二,他沒有絲毫意外,輕輕一抬手,手中就有劍形凝聚,道:“道友,請。”
那道人也是神情肅穆起來,道一聲:“請。”
兩人道行一樣,但是對道法的領悟,對劍法的運用,卻是天差地別,只與之交手了數個回合,那道人就已然落敗,但他卻沒有半分不甘,反而含笑看著洪佑,欣慰言道:“多謝道友補我遺憾。”
洪佑默默點頭,看著那道人身影緩緩消散,雖是知曉這一切並非是真,看去此等舉動毫無意義,可他卻願意去如此做。
此刻他也是有些明白了,對於熟悉之人,若無他人心識記憶補充,便只能照出自身印象之中的一切手段,而大靈碑主馭此間一切,為了公平,一定會使得兩者境界相當。
他念頭再是一轉,又有一名高大威嚴的修士走了出來。
這是他在餘寰諸天遇到的對手,其人也有幾分門道,若論鬥戰之能,也是足以名列在前。
此人與他沒有什麼交情,所以當即祭劍斬去,只是認真交手幾合,很是輕鬆就將其人殺敗。
此前他與這道人動手時其人雖也不是他的對手,可並沒有這般容易,他能肯定這裡完全展示出了對方的神通手段,這無疑說明他自身的確是恢復過來了,且無論法力道行都是有比原來有所精進。
到他這一步,稍微一點進步都是困難,正是如此,他才不停用鬥戰磨礪自身,不斷尋找身上缺陷,而後再一點點將之補齊。
接連對付兩人,他算是試過了這裡變化,的確可以如自己所願,也就不再遲疑,心意一送,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