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佑沉默片刻,問道:“道友可有解決之道麼?”
“此事十分麻煩……”楊妙笙眼眸一轉,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啦,道友何不多留些時日?”她又擺了擺手,“不過這全看道友自己,我不會勉強的。”
她表面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卻是想著,快答應,快答應啊,日子這麼無聊,這自己送上門來的,又怎麼能不好好探究一番呢!
洪佑一皺眉,心中總有一種不好感覺,但楊妙笙看出了他身上真正問題所在,並且還有解決之道,他也不想錯過。
畢竟他也不想與玄淵天那一位照影比鬥時,自身還有缺陷,於是道:“既然楊道友相邀,那我便在此多留些時日。”
清寰宮中,張衍在經過一番推算之後,就將閎都和那造化之靈所化道人的道法解化出來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若是出手,就可以將兩人神通都是破去。
不過也不能說兩人道法不高明,這二人都在鬥戰之中,相互提防不說,偉力還在各自碰撞。
而他現在無此拖累,解化起來自是相對容易一些。
閎都道人似乎一直對周圍寶光視若不見,口中道音並沒有因此停下,反而愈發宏大。
相覺等人在那道人合同諸世的寶光之下堅持了一會兒,卻發現壓力並不似他們先前想象的那麼大。
那道人雖然利用了無數現世,可現世在他們看來乃是一瞬即滅的,儘管會因各種偉力碰撞不斷生出,可終究是有其極限的,催發到一定程度就不再會再有所提升了。
此時他們漸漸察覺閎都道人身上氣機在不停舉揚,互相交流了一下,認為閎都此時在逐漸佔據上風。
照如此下去,如再沒有什麼變化的話,在道音結束的那一刻,對面那道人就會被逐入永寂之中,造化之靈將永遠損失這一部分力量無法找回。
只是他們並不認為如此簡單就真能將造化之靈化身拿下了,因為就算能在道法上對其剋制,到得那被驅逐之前,其人很有可能會來個魚死網破,不顧一切傾覆諸有,那樣就算他們勝了,失去的也比得到的多。
而諸有一崩,也就沒了找尋補全道法的途徑,等造化之靈正身落下,他們可就未必能勝了。
張衍同樣也是認為,這造化之靈是不會這麼甘心被驅逐的,只他此刻目光畢竟沒有停留在那道人身上,反而是看到了相覺四人這邊。
他曾經懷疑過四人之中或許有那被替代了道法的存在,若是到緊要時刻,說不定會忍不住出手,以圖挽回劣勢。
此刻場中,閎都道人在經過長久推算之後,終是先一步解化了對方道法。他眼中光華一盛,起袖重重一揮!
那周圍寶光陡然一黯,轉瞬之間,所有光華都是往後退去,直至落至虛無之中。
閎都道人此時精神大振,他之前被寶光所拖累,誦唸也是不由得緩慢下來,現在這一解脫,那道音立時又高漲起來。
張衍微微點頭,此人先前如此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確然是有些本事的。
儘管他此刻身在布須天,可也能感覺到,這道音已是漸漸瀕臨尾聲,那造化之靈若是有什麼殺招手段,此時差不多也是該亮出來了。
閎都這時以神意傳言道:“你等四人去看好那化身,莫讓那邊有什麼變故。”
相覺等人一聽,不敢怠慢,立時把注意力投注到了紫衣道人那裡。
造化之靈即將被逐,可現在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不用多想,也知其一定是會有什麼舉動的,十分可能利用紫衣道人來做文章。
那道人見自家道法被破,卻又是伸手一拿,就有條條琉璃仙光,若絲若絛,由虛無誕生,再落至諸有之中。
閎都道人只覺身軀一僵,感覺自己如被困入繭中。
他當即判斷出來,這神通沒有方才那麼難以應付,更沒有什麼太大威脅,但再是如何,這也需他進行推算解化才能破除,所以這等手段毫無疑問是為了拖住他,好方便再施展什麼手段。
相覺等人此時亦是受到了困束,因為道法差距,方才他們對那寶光束手無策,對此法一時間也無有辦法解化了去。
張衍目光微閃一下,他這裡同樣也是受到了那道人的偉力影響,不過他背靠布須天,那偉力畢竟不是造化之蓮,可以悄無聲息滲透進來,在透過重重阻礙之後,再落到他身上時已然很是微弱了。
他此刻沒有進行什麼推演,力道之身只是輕輕一掙,就擺脫了這等束縛。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