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弟子,他所為之事,就由我這個做師父的來把這個漏洞補上。”
第二百二十章 觀見前知截法緣
張蟬名義上只是個供奉,可高晟圖和高果都知道他的身份與教祖有牽扯,所以高果此刻見他主動出言接下此事,立刻言道:“那此事就拜託張供奉了。”
張蟬道:“小事一樁。”
高果看向袁長老,道:“袁長老,掌教傳諭,現下仍是由你代為鎮守此地,百年期滿之後,你再回去總壇。”
袁長老黯然道了一聲是,高果只說此事,並沒有什麼其餘交代,連表面上的安撫言語也沒有一句,這足以說明總壇對他很是不滿,恐怕回去之後再也難以站到臺前來了。
只是這時,他也是忍不住道:“高長老,不管總壇是否相信,我之處斷,並未含有任何私心。”
高果沉聲道:“掌教說過,你的確無有私心,大局上還算穩妥,可判斷多數事只是憑藉自身好惡,你有大功,但亦有大過,而功過並不能相抵。”
袁長老苦澀一笑,不敢再說什麼。
高果下來開始安排各種事宜,他來時本以為事情很是棘手,或許分壇這裡會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變故,可現在卻是風平浪靜,僅是靠著分壇自身之力就消弭禍端了,這也算是分壇高層將功補過了。
不過他心中也是清楚,這一切都與袁長老沒有關係。要說功勞,自是端誠與孟壺最大,其中孟壺最為突出,兩個最大的問題幾乎都是他解決的。
本來以孟壺現在的功勞,再加上端誠的推薦,直接升任大護法也是綽綽有餘,只是整件事都是因為造化之靈道法而引發的,所以他對孟壺造化之靈的身份仍是有所疑慮,這件事他不敢自己主意,決定上報給高晟圖之後再作定奪。
不過他仍是額外褒獎了孟壺。
孟壺由於張蟬在場,看去格外謙虛,寵辱不驚,弄得在場之人都是頻頻側目,感覺他彷彿變了一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平定造化之靈道法的過程中被人奪舍了。
端誠卻是頻頻點頭,果然以往全是世人偏見,孟護法根本不是此輩口中所言那般人!
張蟬對分壇之中的各種議論和決定一言不發。
待議事結束後,各人各自離去,他便把孟壺喚了過來問了幾句話,也是放了其離開,看著孟壺走到一邊,去和自己分身爭辯誰人功勞更大,他嘿了一聲,就邁開腳步,出了分壇,來至一處高坡之上,兩袖一張,就有無數金蟲湧了出來,四處搜尋那些躲藏起來的各派餘孽。
這些人儘管藏得很好,可是境界畢竟不高,很快就被他發現了行跡,並將這些人一個個找了出來,然後削去關於造化之靈道法的憶識。
這些人若不是有一名凡蛻修士替他們遮掩了過往留痕,還做得十分之隱蔽,並且特意讓幾名不曾修煉造化之靈道法的修士看顧,只是端誠巡察各派的時候便可發現其等蹤跡了。
就在他差不多準備收手時,卻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再是檢視了一番,發現這裡還有一個人遺漏在外。
這個人很是厲害,因為自身層次與他極為相近的緣故,所以差點瞞過了他的感應,不過他找人並非純粹回溯過往,同時還用金蟲反覆搜尋相類同的氣機,這才發現了對方的痕跡。
那人顯然也是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卻是沒有退避,而是將神意放了出來。
張蟬立刻踏入莫名之中,見對面乃是一個身著赤紅袍服的道人,面目陌生,從未見過。
那道人對他一禮,道:“這位道友有禮了,貧道風陌。”
張蟬還得一禮,道:“道友可知自己在做何事麼?”
風陌笑道:“我自是知曉,這不過是一門道法罷了,修道人若心性堅凝,那麼自可降伏,又何必視作劫毒。”
張蟬與他交談了兩句,方才明白,這一位並沒有直接從姚參北那裡得傳道法,而是在各家宗派那處觀摩到了造化之靈道法後,自行領悟出了運用之法。
只是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姚參北傳道,相對封閉,因為他也不希望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其人又是如何知曉的?莫非只是一個巧合麼?看其人模樣,他卻不信。
風陌對此卻沒有諱言,坦然道:“數百年前,我得了一道識憶,在某段時日往此處來,便能獲得上乘道法,我遵此而行,果然有所收穫。”
張蟬一聽此言,不由想起許久之前那些天授異力,無端知曉過去未來之人,只是隨著各派嚴密清查,再加上道法歸來,這些人也是逐漸消失了,沒想到這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