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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前,孟壺與張蟬分開了,這雖也是他見過的未來,可這裡實際上是最為破碎的一段,有很多東西無法看清,這令他不得不加倍謹慎。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出過什麼差錯,可這些只是過去,若是錯了一步,導致所選擇的未來出了差錯,那麼先前所有努力都將變得沒有意義。
好在這裡他自認還有一個辦法,由於一個人風格行事通常是有跡可循的,所以他每每可以憑藉對手上一次行動來判斷下次,他認為這個孟壺肯定是根腳不凡,只是之前一直跟著張蟬行動,卻沒有任何出格之處,一眼就能看出是行事十分規矩之人,似這般人物,很少可能做出什麼驚人舉動,但是不排除其人在張蟬關照下來個出奇制勝,所以仍是不能放鬆警惕。
他盤膝坐下,片刻之後,那些似曾相識的畫面再度出現眼前。
實際上,他連自己都是不知,他每回看到的景象都是隨世事變化而變的,否則他無可能做到眼下這一步。
只是自孟壺加入後,這些未來就變得混亂起來,這也是他接連幾次險些出錯的原因所在。
半晌之後,他一睜眼,目光微亮。
經過一番長考之後,他忽然想到,既然這些未來看去是模糊的,那豈不是說一些細節上的變化並不會動搖整個大局?
既然如此,那自己大可以主動一些,而不必再像之前那樣呆滯死板去描摹未來舉動。
譬如他若能夠將那孟壺提前斬殺,自己是不是能將那些多出的變數扼殺,使得事情回到正軌上來?
這一念貫通,他自認已是找到了應對之法,輕笑兩聲,站了起來,看向外間,下來就需等一個出手機會了。
虛寂之內,就在所有大德關注著那造化之靈偉力時,那虛寂缺裂處的力量卻一直在盤旋醞釀之中,遲遲不曾落下。
而一些混雜在劫力之內的大德偉力,強橫凝聚的被其排斥開來,而弱小散碎的則是被其淹沒吞奪。
造化之靈此刻雖沒有完全衝破阻隔,也還沒有自主意識,但是隨著滲透到諸有之中的力量增多,感受到了他們的威脅,所以並沒有一鼓而下,而是在儘可能壯大自身。
閎都目中灼光愈盛,在他看來,雖是在凝聚力量,可是不過掙扎而已,因為不是正身降下,無論如何蓄積,那終歸是有個限度的,他自己一人足以將之壓制。
至於相覺等人,他心中這幾人也就是起到了招引偉力的作用,下來隨便其等是否參與此戰,只要不拖累他便好。
相覺四人此刻也是注視著那裡,他們已是停止了接引偉力,因為現在用不著如此做,就會自行降下了。
微明辨了一辨,沉聲道:“這一次落下之偉力,恐怕比我等預估之中更是強盛。”
恆悟道:“恐怕不止,先前那些偉力定會被其所利用。”
相覺道:“有閎都道友在,想必不難降伏。”
四人心中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回失敗,轉著這個念頭時,都是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布須天所在之地。
要是一旦抵擋不住,這一位想必也是會出手的。
又是等了許久之後,相覺等人忽覺一陣心悸,自身氣機也是陡然變得無比壓抑,同一時刻,諸有開始晃動不已,萬世萬物都在存與不存之間來回搖擺著,其中唯有布須天不曾有半分動盪。
見得此般景象,不待閎都關照,季莊、恆悟二人俱將自己手中造化寶蓮托出,準備將那即將傾瀉出來的劫力接去,以免諸有遭損。
然而還未有等到他們如此做,那威勢居然逐漸收斂,進而消弭無有。
相覺等人都是神情一沉,他們都能看得出來,這非是造化之靈偉力化身不再降下,而是其人完完全全收束了自己的力量,在還未落至諸有時,就將劫力自行化解了。
他們不明白為何造化之靈要如此做,可是後者並沒有造化寶蓮在手,在還沒有落至諸有之中就可輕易做到此事,那絕然比預想之中還要厲害許多。
這個時候,那久久不曾落下的偉力終是轟然洞破劫力阻攔,撕開虛寂缺裂,落至諸有之內!
閎都道人見此,哼了一聲,擺開袍袖,自造化之地內走了出來。
相覺等人對視幾眼,先是合力送出一道偉力,將那紫衣道人死死鎮壓住,這才跟著其人一同步出。
片刻之後,便見一名道人自虛無之中浮現而來,面目之上仿若籠罩著一層流光溢彩,其人只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