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來,隨後拿出靈符執筆寫了幾句,便將此符發了出去。
洛居翰在把事情交代下去後,又關照那執事弟子,只要自己不主動提及神通之事,那其也不要在他面前說有關於此的任何事。
那侍從弟子雖覺奇怪,可往日洛居翰做事也從來不會解釋具體緣由,故是連忙就應下了。
洛居翰在外轉了一圈,才又回到了內府之中,隨後徑直走到那還在打坐的身軀之上,瞬息合為一體。
過了片刻,他又醒了過來,但對自己方才所做之事卻是毫不知情。
可他畢竟修為不弱,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只是方才入定也沒能找到任何問題,他也不好一直這麼糾纏下去,那些奏書之上的事還需他去一一安排處理,也無法把太多心思花費在修煉之上。
他暗自一嘆,忖道:“也不知總壇的唐長老什麼時候到來,他功行高深,若在這裡,我還可出言向他請教。”
他搖了搖頭,先將總壇之內的事機一一處理好,隨後又駕飛舟出巡,檢視玄鏡界中各處演教法壇。
因為近些時日諸派爭奪有緣人,所以這些法壇俱是將散佈在外的教眾喚了回來。
但是這不代表就此無事,因為外間威脅,所有法壇內部也是人心動盪,所以他必須時不時來露上一面,以鎮定人心,不如此恐怕很可能就會出得問題。
如此操勞數日後,他忽然感覺有些疲憊,不覺皺眉,自己一個修煉之人,按說再怎麼勞碌,至多耗些心神罷了,可現在這等情況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他想到先前少去的一夜,更是心情沉鬱。
待回到門中,他立刻閉關調息。
可是方才坐下未久,就陷入了靜定之中,那背後化影則是又一次冒了出來,其人並不急著做什麼,而是在此等了有半日,這才行至外間,道:“來人。”
侍從弟子忙是走了過來,道:“壇主有何吩咐。”
洛居翰道:“我關照你做的事可曾準備妥了?”
侍從弟子道:“壇主所需名冊在此,還請壇主細觀。”說著,就從袖囊之中取出一本冊子,遞了上來。
洛居翰拿過翻看了起來,他傳下此法的目的是為了鑑別那些隱藏在分壇之中,並且暗中修煉造化之靈道法之人。
凡是修煉道法之靈的修道人都不會對他傳下的這門神通感興趣,甚至會不屑一顧,而尋常人則不在此列。
所以即便分壇之中那些護法看到這些法訣,也無法從中找出什麼問題,是不會有人出面來阻礙他的。
待他全數看罷,發現分壇之中教眾,竟然有五百餘人不曾修習此法,數目遠遠超乎他此前預料。
不過其中有些人是因為資質太差,沒法領悟此法,還有些人則是俗務繁忙,不及去修行,將這些都是剔除後,最後剩下一些,就極可能是潛伏在此,信奉造化之靈或是適合修煉這門道法的教眾了。
他這時露出一絲異色,因為他留意到聚集在孟壺那裡的所有人都不曾修習此法,這絕然不會是巧合,暗忖道:“這卻有些意思了。”
但是他沒有立刻做什麼,反而重新回到了洛居翰身軀之中。
下來數月之中,每一次洛居翰閉關,他都必然會出現,而且存在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直到某一天,洛居翰自身意識不知不覺間沉入到了心神最深處,而那化影卻是完全佔據了軀體。
洛居翰自閉關之處走了出來,算了一算,深沉一笑,便往孟壺這邊尋來,守在孟壺門前的執事見他到來,頓時一驚,“壇主?”
洛居翰一點頭,大步往裡走來,見正堂無人,就又徑直來至後府,此時孟壺正在瞌睡之中,而勾涵及段、史二人正在旁處論道。
執事忙是湊了上去,道:“大護法,醒醒,洛壇主來了。”
孟壺抬起頭來,疑惑道:“哪個洛壇主?”
執事露出幾分尷尬之色,道:“自然是玄鏡分壇的洛壇主,大護法莫非忘了,壇主前日還來拜訪過大護法的。”
孟壺看了洛居翰一眼,唔了一聲,自語道:“怎麼好像換人了。”
洛居翰眼芒閃動一下,沉聲道:“孟道友的確目光敏銳,佩服,說我不是洛居翰,也未嘗不可。”
他一擺手,那執事頓時變得神情呆滯起來,然後不由自主轉身走了出去,隨後看著孟壺,道:“道友想必修煉也是造化之靈道法了?”
孟壺道:“是啊。”
洛居翰很滿意,道:“很好,既然道友坦承,那你我便開誠佈公談一下,道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