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山人族共主,掌天印如朕親臨!”
“白丘山...”
“掌天印...”
商蝣仔細打量著印璽,心中默默思索,倒是也有些收穫,最起碼知曉了這支人族原本生活在【白丘山】一帶,即便是到了牧神谷,仍舊保留著人皇治世的局勢。
而這印璽的名字喚作【掌天印】,料想曾經的品階定然高的嚇人。
“可惜呀可惜...”
商蝣嘆息一聲,神色稍顯複雜,有對【掌天印】淪為廢器的惋惜,也有對堂堂人族皇脈淪落如斯的遺憾,只是事不關己,他自身尚且難保,倒也沒有救人於水火的念頭。
更何況。
這裡是牧神谷,御神狼的地盤,他更加需要謹小慎微。
目光在印璽上流轉,商蝣隱隱從上方感受到一股強橫、毫不掩飾的威勢,雖然這股威勢相比牧神谷其他的險地略有不如,但是仍舊不是此刻的商蝣能夠抗衡。
“那就再換一個方向吧。”
摩挲著隱藏在袖袍中的【聖晶】碎片,商蝣心思電轉,已經有了決斷,於是張了張嘴,正要吩咐心猿,神色又突然一動,帶著心猿閃身躲藏在了一株大木之下。
“嗖~嗖~”
同一時刻,兩道破空聲從大木上空飛過,在印璽之前落下了身影。
兩人一胖一瘦,皆是銀甲士兵。
“爽快~”
瘦者伸手取下頭戴的盔甲,露出瘦削的面龐,甩動著凌亂的長髮,目光肆意地打量著前方的印璽,顧盼間毫無敬畏,口中還低聲哼唱著:
“太上皇,太上皇,新皇早死,老皇命長~”
空曠的野外,配上獨特的腔調顯得格外刺耳。
“慎言!”
胖者打斷了瘦者的話,一板一眼地將頭盔夾在腋下,而後警告般望了一眼後者,踏步邁上登山的臺階。
“多管閒事。”
瘦者冷哼一聲,不過也沒反駁。
正了正盔甲,延著臺階一步步向上走去,口中的腔調仍舊未停:“太上皇,太上皇,新皇不想死,老皇嫌命長~”
......
“兩位靈境而已。”
商蝣從大木的陰影中走出,抬頭望著登山的兩人,目光閃爍不定,隨後眯了眯雙眼,閃身往印璽行去。
雖然上方有些兇險。
但是商蝣有【匿身法】和【庇護之界】兩重法門傍身,只要小心謹慎一些,料想應該不會被人輕易察覺。
印璽一側的登山路蜿蜒曲折。
兩旁也沒有樹木相伴,但是每隔十米皆有兩尊金甲雕像駐劍而立,像是在忠實守護。
金甲雕像和常人一般大小,與印璽顯得同樣破敗,有些甚至還斷手斷腳殘缺不全,但是每一尊雕像的面目和神態都栩栩如生,莊嚴中透著肅穆。
登山的瘦者早已不敢再哼唱,一雙眼睛打量著身周,神色反而顯出幾分畏懼。
行至半途。
四周的氣氛越加莊重。
瘦者的雙腿已經開始抖顫,望著身前面色如常的同伴,嚥了咽口水,伸手扯了扯胖者的盔甲,膽怯道:“大...大哥,我覺得...我的腿怎麼有些不聽使喚?”
胖者腳步微頓,回頭鄙夷地望了一眼瘦者,不屑道:“剛才的精氣神哪兒去了?”
“大...大哥說笑了。”
瘦者連忙陪笑,小心地伸手指著身旁的金甲雕像,趁機求教道:
“大...大哥,它們難道真是活的?”
“膽小鬼。”
胖者輕哼一聲,目光望向金甲雕像時,神色又變得複雜,感慨道:“曾經確實是活的,它們都是我族的【天兵戰將】,只可惜現在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曾經是活的...”
瘦者沒有胖者的感觸,咀嚼著同伴的話,心中靈光突現,急忙求證道:
“那現在呢?”
“再也醒不過來了!”
胖者失落著搖頭,遺憾道:“魂都沒了,還算什麼【天兵戰將】。”
接著又補充道:
“【天兵戰將】是皇家的守衛,雖死其威不散,你我此來只為傳訊,人參娃娃再珍惜,以我們身份也分不到一口,新皇和老皇的矛盾也輪不到我們插手,只要心態擺正又何來忌憚?”
說完,轉身。
大有深意地拍了拍瘦者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