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魯元德和杜東山都未想到一個妥善的方法來奪取這法器,如此這麼一說,便都一個個愣得不知該怎麼回答是好。
方陵又說道:“其實兩大門派要分出個高下並不一定非得要在今日。”
“哼,法器只有一件,若不分出高下,那這法器該歸誰所有啊?莫非歸你?”魯元德一瞪眼。
方陵微微一笑,慢悠悠說道:“若然,有一件和此器不相上下的法器呢?”
眾人聽得都是一頭霧水,杜東山一皺眉道:“什麼意思?”
方陵淡淡說道:“也就是說,除了這龍劍之外,尚有另一件集合天運而成之物,其威力品級和其相當,一門一件,無須爭奪,豈不是皆大歡喜?”
魯元德聽得一拍腿,哈哈大笑起來:“笑話,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他臉一板道,“我說你也是大圓滿境級的強者,竟然說出如此可笑的話,這天運之物莫非是唾手可得?這成長型的劫器莫非是隨地可揀?你以為這是滿地黃沙,一抓一大把啊?”
眾人也都覺得這男子真個是吹牛皮,說的話全然不合情理,還真以為他能提出什麼好主意,身為大圓滿境的前輩人物,如此為老不尊,實在是可笑之極。
面對眾人嘲諷,方陵無動於衷,淡淡一笑道:“天運之物,成長劫器,確乃世間鳳毛麟角之物,但在下卻有信心能夠煉出一把來。”
魯元德捂著肚子也大笑了起來,眾大元門的門人也都笑得前仰後合,百萬正道幾乎都在笑,笑方陵這牛皮實在吹得太大,真是無邊無際,滿天都是牛在飛呀。
杜東山臉上掛著嗤笑,大聲說道:“我說你呀,以為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兒不成?在場大圓滿境的強者也有幾十人之多,但我敢說無一人敢自誇煉成天運之物,更別提成長型劫器了,而這兩者合一之物,那隻能天成,非人力所能為!”
眾人皆是點點頭,顧若堂擦擦額上冷汗,實在搞不懂這前輩為何說下如此荒唐的話,豈不是惹人笑話嗎?
方陵依舊神情淡定,說道:“對諸位而言確是如此,不過在下既然撂下這話,自然是有十成把握。”
魯元德一瞪眼,大吼道:“什麼十成把握?就算你有一百成把握又如何?你以為我們就會信你這滿口大話?退一萬步講,你就算真有超高的煉器水平,那我問問你,你可知道這龍劍的配方?就算你知道這配方,你可知道當年那位大師所使用的煉器手法?不止是煉器手法,這法器乃天成之物,後期根本就是地火自動,自然而生,乃無門無法之力啊,再說,就算這些條件你集齊了,我且問你,你到哪裡去尋找那些頂級靈材?還是說,要本門為你免費提供?就算真給你了,那也要耗費數萬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來煉製,你覺得我們會在這裡安安靜靜等你煉製麼?”
魯元德一席話有理有據,句句命中要害,這煉製之路可謂荊棘滿地,難題無數,每一關都是不解之謎,要知道當年那大師所屬的大門派確已消亡,而且就算有門人在,那位大師最後一煉的配方也早已不存於世,更別提什麼煉器手法了,都早已失傳。
誰都不信,誰也不可能相信,而就在此時,卻聽方陵說道:“魯門主所提的問題,在下就不多做解釋,不過,要煉成一件和此器媲美的法器,並不需要數萬年的時間,只需要——七天!”
“什……什麼?”魯元德咬得牙齒嘣嘣作響,同時火氣大冒,他見過不要臉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這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被自己挑出如此多難題後竟然還敢繼續吹牛,七天煉成這驚世法器,這簡直就是天下至極荒唐之事!
百萬正道皆是搖頭大笑,不知道這前輩究竟是何門何派的人,怎地如此厚顏,當著堂堂百萬正道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不斷大放厥詞,真是把門派的臉面都給丟盡了,簡直就是正道之恥,就連顧若堂也臉紅不已,羞於方陵為伍。
就在眾人非議之聲不斷時,方陵微微閉上眼睛,爾後右手一合,待到緩緩攤開之時,掌心中玄光凝聚,霎時間化為一枚尺長的玄色八稜晶體。
“這是……十品玄晶!”
大元門中的一位長老突然渾身一震,失聲大叫起來,此話一落,百萬正道俱是渾身一震,目光死死盯著方陵手中之物,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包括魯元德,杜東山在內的兩大門派中人,亦毫不例外,每個人都是瞪得眼珠子血絲直冒。
紫晶根據品級而分,為一到九品,以九品為最上,這也是世人皆知的常理,但是在這盛產紫晶礦藏的紫晶星上,各門各派的人卻知道另外不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