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萬神陣盾的外形結構上看,每一塊盾牌上都刻畫著不同的法陣,雖然構造而成的法器整體效果相同,但是實際上每一片盾牌的作用都不相同,也就是說,這些盾牌上實際上只有幾塊是刻畫著吸收能量的法陣,只要能夠將這法陣破壞掉,百萬神陣盾的法陣結構就會被破壞。
剛才方陵從各個角度攻擊不同的盾牌,便是要到確認這些盾牌吸收能量的速度和反應,從而推斷出這幾片盾牌的存在。
在修真界的理念中,對法器是有著兩種大相徑庭的理論,一則是認為精修最為上乘,精修者即是精修一種法器,將法器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二則則是認為多修最為上乘,多修者即多修幾種法器,以各種法器的組合從而增強威力。
以方陵的地位,要想有多件極品元器並非難事,但是他是走的精修之道,故而向來只有一件趁手法器,而洪嚴武顯然走的是多修之道,三件法器加身,二者之戰,正是這精修和多修的巔峰對訣。
“百龍出海!”
“神山擋道!”
二人同時一聲大喝,百龍齊出,神山座座,兇龍之魂和神山撞擊,萬千碎石轟爆之時,二人已閃電般的撞擊在了一起,刀劍相抵,拳腳相加。
二人都是殺氣騰騰,毫不避閃,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方陵一拳拳轟在洪嚴武周身各處,只是有百萬神陣盾的庇護,難傷洪嚴武分毫,而洪嚴武則每每抓住這時機,反手一刀斬去,加上兇猛的百龍兇魂,竟打得方陵節節敗退,不多時,便被一刀斬中左臂。
方陵的肉身可謂堅若鋼鐵,萬物難傷,然而一刀斬中,卻如同切在豆腐上一般,若非方陵避閃得快,這一刀只怕能夠將整個左臂給切下來。
左臂血如泉湧,方陵連哼都沒哼一聲,一劍反刺過去,只是除了在盾牌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外,並未造成任何的效果。
洪嚴武一邊揮刀猛斬,一邊肆意嘲諷道:“面對本帝居然還敢有所保留,還不快施展你的獸化之體!”
方陵很清楚鬼帝的老奸巨猾,施展獸化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戰鬥從頭至尾洪嚴武便沒有給他獸化的機會,洪嚴武這樣說正是為了讓自己有所焦累,一旦心理防線被破,對方便可乘虛而入。
而此時,方陵也並未有獸化的念頭,獸化越在戰鬥後期施展,其威力越大,當然這也需要強大戰意的支撐,要對付南方鬼帝這樣的高手,智力和武力的對抗,是缺一不可的。
方陵擋下洪嚴武的一刀,一笑道:“陛下如此軟綿綿的攻勢,就想讓我獸化,那豈不是太小看我了嗎?要想殺我,那就拿出更強的力量來!否則這樣打下去,就算你勝了,你手下的兵只怕也所剩無幾啊!”
方陵哈哈大笑,若是在平時,要想激怒南方鬼帝絕非易事,但如今情形卻不一樣,方陵這一句話也確實點中了要害。
此時在地面上的戰爭是如火如荼,由於人數實在眾多,而且戰線極長,數十個城池即各自為戰又相互聯絡,所以很難說哪一方人馬處在上風,參戰三方也都很清楚,此番一戰必須要取得勝利,否則失敗必是後患無窮,正因為如此,這場戰事可謂是殺得難分難解。
但是,畢竟地府和老鬼帝的人馬是合力,這樣消耗下去的後果,對新鬼帝的人馬是相當不利的,看老鬼帝那邊和喬縱殺得難分難解,只怕一時半會是分不出個勝負,唯有先將方陵給斬殺掉。
一念到此,洪嚴武陡然停下攻勢,持刀在手掌上一抹,硃紅色的鮮血頓從傷口處泛出,他一捏法訣,沉喝一聲:“帝血化柱!”
便聽周邊虛空發出轟轟之聲,以二人為中心,一根根硃紅色的血柱在五百丈外的區域陸續冒起。
洪嚴武臨戰施法,必定是相當可怕的殺招,但和高手交鋒,本就意味著是生死之戰,若是懼怕對方下煞手,那在心理上便已經輸了,而對於方陵而言,這正是接觸盾牌的大好時機,他一縱身躍到南方鬼帝的跟前,一記記白虎爆拳直接招呼了上去。
洪嚴武臉上掛著冷笑,嘴中口訣不斷,而方陵的每一記拳勁都被盾牌輕鬆化解去,洪嚴武就好像是金剛化身,在方陵兇猛的攻勢下未損分毫,唯有拳頭接觸盾牌發出不斷的轟鳴聲,好似有人在深山中敲打著千斤大鐘,空明聲響徹天際。
待到最後一根柱子冒出之時,法陣已成,洪嚴武猛地一揚刀,將方陵逼退開去,血掌在刀身上猛地一抹,便見一頭頭兇龍之魂憑空出現在柱子底部,纏繞著柱子朝上攀升,不過眨眼間工夫,便成了百根盤龍血柱。
“這是一代鬼帝的‘百龍噬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