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裡到處遊蕩,尋些靈材靈物,希望能夠遇到稀罕寶貝或者哪位前輩所留下來的靈寶,可以一下子提升修為。此人行走的區域非常廣闊,是到達了九環星附近,聽到龔千知喜好稀罕靈物才去獻寶的,這嬰頭草他也只是拿去碰碰運氣,並未料到此物的稀罕,所以便一時想不起它的來歷。”
“要查詢來歷倒並非難事吧,只要查那飛天上安置的星鑑,便可查到他走過的星球。”方陵說道。
郭寬頷首道:“自然,這星鑑本就是為了記錄足跡而生之物,龔千知也是立刻想到這點,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盧旭東飛天上的星鑑居然早被損壞了。”
“損壞了?”方陵狐疑道。
郭寬回道:“後經詢問,盧旭東才想起來,他在數年前曾在某個星域中和盜賊大戰過,只怕那時星鑑就壞了,只是當時沒有發現而已,而且當時星鑑可能只是損壞了一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裂縫越來越大,到現在已經無法修補。”
“所以,這六個月來,盧旭東就一直在尋找嬰頭草所在的星球?”方陵問道。
郭寬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星海浩茫,不是每顆星球都有名字,或者說被記錄下來,因而星鑑幾乎可以說是唯一可以確定線索的工具。不過這盧旭東倒也不算笨,雖然不記得這嬰頭草出自何地,但卻篤定的說是近年來才尋找到之物,這樣一來至少可以圈出個範圍,於是龔千知便將周邊星球的圖冊等交給盧旭東,就在前幾日,盧旭東終於找到了嬰頭草出現的星球。”
方陵朝著司空曙說道:“龔千知既知道了嬰頭草所在地,必定會很快動身前往那星球,而我們已晚了一步,不知道這是否是司空大人所說的壞訊息?”
司空曙慢慢搖頭道:“的確,從地理位置上而言,我們距離九嬰魔樹所在的星球更加遙遠,但我所說的壞訊息,是指本座不能夠直接派遣我烏錐星的人馬去幫你搶奪這九嬰魔樹。”
方陵微微蹙了下眉頭,說道:“這……倒真是個壞訊息。”
司空曙認真說道:“我們霸陵州五大強星,其實並非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之上,其中有些勢力是並不贊同州君大人的理念,其中最具勢力之一者便是龔千知。”
“這,既知龔千知不同意理念,那州君大人理應該將他撤下來才對啊。”方陵不解道。
司空曙微微笑道:“這個道理誰都清楚,但事實上卻並不可行。魔帝為了鞏固統治權,在歷代的官制上增加了一些規矩,其中一條,便是州君是不得撤換轄地內的星主,撤換星主是魔帝才具備的權力。這樣一來,州君便不能夠在屬地裡一手遮天,而星主也可以培養自己的勢力對抗州君,所以雖然州君在地位和勢力是最強的,但卻並非就具備壓倒性的力量。”
方陵聽得明白過來,暗道這魔帝倒是有些水平,知道地方政權和中央政權之間會產生衝突,所以將地方上的任命權收歸中央,如此一來,地方勢力便不能夠擰成一條繩,如此內耗之下對於元氣大傷的中央政府而言卻是一件大好事,但有利必有弊,如此一來,地方勢力只怕更想推翻帝權。
司空曙說道:“我烏錐星和九環星是五大強星中距離最近的兩個,因為意見相左,我和龔千知之間也是水火不容,於是也都相互提防著,他那裡我安插了不少的棋子,因而郭將軍的調查才會有所眉目,而我這裡只怕也少不了他的人。這九嬰魔樹雖說是無主之物,但既然他已經派了人手過去,而且必定會先行到達,再加上關於嬰頭草所在的方位和細節我們還尚不清楚,所以對方先找到的可能性十分低,如果本座派我烏錐星的人馬過去,萬一走漏了風聲,這麼傳出去對本座也不是件好事。”
這話說得有條有理,方陵倒也頗為理解司空曙的難處,畢竟人家龔千知也是星主的身份,你這樣去橫插一腳,且不說搶不搶得到東西,就算搶到了,這訊息傳出來,臉上確實不甚好看。但,方陵又從這話裡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他便問道:“司空大人即召我來,必定不會只是把訊息告訴給我,應該已有了解決之法吧?”
司空曙便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方陵笑道:“方道友就是方道友,果真是洞察微毫啊,我早說過,只要東西還沒有落到龔千知的手裡,我便有方法幫你取得,這可不是空話,只不過呢,就看方道友你有沒有膽色來做這件事情。”
方陵清楚得很,司空曙這也是隨口問問,無論自己有無膽色,以自己對他的重要性而言,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任何的差錯,不過這檯面上的話還是要說說,他便拱拱手,正色回道:“謹聽司空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