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和龔千知乃是同一戰線,都對刑天武的那種和平理念極不贊同,而仗著有勢力撐腰,他自然也不怕刑天武來對付自己。
龍門星星主桑古道和金徽星星主牛重山則是跟隨司空曙一道,隨著大流,當然二人在地方上的勢力也是相當之強,所管轄的屬地極眾,並不在司空曙之下,只是說司空曙比起二人更有遠見,更具智慧罷了。
整個霸陵州以州君刑天武地位最高,輔佐其的大司書歐陽益,大將軍呂延慶又都是其心腹,三人沆瀣一氣,又掌握著權力核心,照理說該無人有權勢來對抗三人才是,但當年魔帝的一紙詔令卻讓這其間生出了變化。
當年魔帝深感地方勢力的崛起而受到威脅,因而頒佈了一個命令,便是讓各州的駐星官永久駐紮於州府之地。
駐星官,乃是魔帝委任的大臣,專門駐紮在各州府之地,擁有極大的行動許可權,行走於州府管轄之星域,進行各種官員的考核以及收集各種地方情報,並且直接呈報回玄古帝域,交至魔帝手中,而不需要經過州君這一關。
本來駐星官都是隔一段時間,有時候甚至長達百年才會派往各地,而且停留的時間並不算長,基本上也都是閒職,在地方上走一圈就好了。
但是因為這一紙號令下,駐星官卻成為了遏止州官勢力的一把利器,因為能夠直接呈報上官員的考核,就等於控制了一些星官的任免權,而收集情報就等於可以跟魔帝打打小報告。
雖說現在魔帝勢微,名存實亡,但在名義上還沒有誰敢大膽的違背詔令,因而駐星官也就成為了州府中唯一可以和州君勢力對抗的存在。
霸陵州的駐星官名叫李秉嚴,他穿著一身黑袍,坐在殿內眾官之間,相貌普普通通,看起來是毫不起眼,但是手握大權以及高達渡劫境的修為,便使得他成為其他官吏不敢直視的物件。
號角吹響,眾官吏紛紛站起身來,待到刑天武現身,便都紛紛行禮,雖然不少人心懷鬼胎,但這檯面上的工夫卻是必須的。
待到刑天武微微擺手,眾人坐下之後,這才發現州君身邊多了一個陌生男子。
看這男子年不過三十來歲,相貌英俊,氣度不凡,只可惜修為差了一點,但他能夠站在州君的身邊,便足見此人有些來歷,這人自然就是方陵。
就連李秉嚴也不由多看了方陵幾眼,但是由於刑天武這保密工作做得極好,所以他也不知道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刑天武朝著眾人含笑說道:“今日之議會乃是例行公事,在這公事之前,本官卻有一件私事要先辦。”
眾官便不由竊竊私語,不知道刑天武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公堂之上辦私事卻是前所未有啊。
刑天武拍了拍掌,便見殿外行來一隊侍衛,走在最前面的六名侍衛抬著一方大鼎。
大鼎足有半個大殿這麼高,周身刻滿雲紋符法,古樸莊重,待將這大鼎置於殿外廣場中央之後,刑天武便指著那大鼎笑道:“相信去過太祖殿的人都知道這大鼎的來歷,此鼎乃是太祖帝當年到霸陵州時所命人鑄造之物,並在其上以無上法力刻畫出‘絕世天鼎’四字,自此成為我天微城的鎮城之寶。如今將此鼎請到此地,便是為了請太祖之靈和諸位官員為我這私事做一番見證。”
說罷,他便站起身,攜著方陵的手一同朝殿外走去。
眾人看得二丈摸不清頭,目光便跟著二人往外走,李秉嚴則瞄了歐陽益和呂延慶一眼,見二人神態自若,便知道他們定然知道這狀況的原由。
不過,李秉嚴並未多問,只是靜觀這事態發展。
而五大星主除了司空曙,其他四人也都是一頭霧水。
待到刑天武和方陵來到這殿外大鼎之時,已有侍衛奉上早就準備的一支丈長長香,刑天武和方陵一人取了一根,點燃之後,二人便不約而同的跪在這大鼎之前。
刑天武大聲說道:“臣刑天武拜請太祖之靈作證,今日與方陵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有異心,必受天誅責罰!”
一句話鏗鏘有力,字字擲地有聲,更把殿內眾人嚇得個不輕。
眾人面面相覷,更搞不懂這其中的因果,這陌生男子一看就面生得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眾人為官已久,也深知刑天武的性情,做起事情是有板有眼,一絲不苟,他突然來這麼一手結拜,眾人都完全被懵住了。
李秉嚴微微蹙著眉頭,目光深邃得很。
方陵心頭冷笑,暗道這刑天武陣仗擺得兇,這籠絡的手段當真是高明,若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