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脂民膏都獻給了谷大將軍,這位置才保了下來。”
方陵聽得心頭一動,看來這谷少峰雖然有軍事才能,但是這胃口倒也不小,若是每征服一個地方,便收到大量金銀財寶,只怕身邊就帶著個寶庫啊。
他故作隨口地問道:“那這谷大將軍就在縣城裡?”
中年商人搖搖頭道:“這我倒不知道了,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可不敢打聽那麼多,現在城裡都是益州國計程車兵,話可不能亂說的,小兄弟你還是趕快回家去吧。”
方陵見他不願多講,也不再追問,和他分手之後,一邊走一邊心頭思忖著,大軍已到,谷少峰應該也到了,他不大可能在那五千人的隊伍中,那麼一定就在這三座縣城裡,只是究竟在哪一座卻不得而知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竊聽
身在帝王之家,自然要學帝王之術,帝王之術除了如何御臣之外,亦包含天文地理,軍事兵法。畢竟要當上一國之君也並非易事,除了有著過人的天資外,知識和見地也要高於常人。
作為大皇子的方陵因為深處冷宮,並沒有學習帝王之術的資格,然而其在皇宮中耳睹目染,很多東西倒是無師自通了,再加上母親不惜日夜繡絹賣錢,從書庫那邊弄來各種書籍供方陵閱讀,所以對於軍事兵法,他自然也有所涉獵。
兵法者,詭道也,戰場不是過家家,更沒有什麼公平可言,自古都是勝者為王敗著寇,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夠將對方擊倒,那就是勝者,那就是王!
方陵之所以親自來到定州地界,其一是為了刺探敵情,更重要的一點則是尋找谷少峰的下落,如果有刺殺對方主帥的機會,方陵自然不會放過。
這看起來確實顯得卑鄙,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對敵軍卻是最有利的打擊,正如唐棋的規則一樣,抓住對方的將,就是勝利。
對方陵而言,如果一個人的卑鄙能夠減少眾多戰士的犧牲,縱然卑鄙又何妨?
街道上店鋪雖然大多開著,但是購買東西的客人並不多,路人也是稀稀疏疏,走路都低著腦袋,唯有一隊隊益州國的巡邏士兵頻繁的路過,他們手持長槍,在街道上肆意行走著,那肅殺的氣勢讓平頭百姓們不寒而慄。
方陵小心避過巡邏士兵,打聽清楚縣府衙門後,便朝那邊行去,要想刺探到情報自然要從對方的首腦入手,而且如果谷少峰真在這裡,最大可能就是在縣衙裡。
輾轉來到縣衙外,方陵藏在暗處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裡只是由縣兵守衛著,倒不算森嚴,他便明白谷少峰在城裡的可能性很低,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計劃。
瞧準時機,方陵悄悄從牆頭上翻進去,潛伏進了衙門府邸,尾隨著一個丫鬟找到了衙門大堂。
在衙門大堂裡,幾張紅木椅子冷冷清清的擺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矮胖官員正在堂內跺著步子,看他那一身九品官服,便知道此人就是金桂縣的縣令潭道之。
在大堂裡還有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清瘦男子,此人唇上蓄著兩撇八字鬍,兩隻老鼠眼小而狹長,他恭敬的束手立在一側,看他那的打扮,應該是縣裡的主簿。
潭道之轉了半天,連連唉聲嘆氣,主簿終於忍不住勸說道:“大人,您這發愁也不是個辦法,東西可都送出了。”
潭道之看了他一眼,嘆聲更重了:“陶恩啊陶恩,這肉不是割你身上的,你當然不會覺得痛了。本官在這位置上坐了十年,提心吊膽的搜刮了些財物,本想等老了之後回鄉能夠過過安穩日子,到頭來卻便宜了谷少峰那傢伙。”
陶恩擠出媚笑道:“大人,話雖這麼說,但是至少您的官位是保住了,日後再搜刮也不遲嘛。”
潭道之卻冷笑一聲道:“這益州國的將領一個比一個貪婪,送了谷將軍不算,還要送給副將,送給副將,還要送給守城的將領,一個都不能落下,我看以後我就算再使勁刮,也填不飽這些人的胃口啊。”
陶恩遲疑道:“那……大人的意思是,辭官?”
“放屁!金銀財寶都送出去了,我還辭官幹什麼?”潭道之瞪了他一眼道,懊惱的擺擺手,心煩意亂的道,“你看看現在這形勢,天知道是陛下取勝還是八王取勝,陛下取勝了,這棄城投降的罪名只怕是怎麼洗都洗不掉,總之,現在咱們可是和益州王擰成一條繩子了,你看他們這能攻破青冢城嗎?”
陶恩被潭道之兇得連連擦著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道:“大人這點倒不必擔心,以益州國目前的氣勢,這青冢城是必定會被拿下的。”
潭道之坐到位置上,又像針刺似的站